這段時日,她一直扮作哥哥行走江湖。好在她于醫(yī)道天賦異稟,哥哥憐她才能,偷偷尋了不少古書秘籍與她學(xué)習(xí)。
多年苦心鉆研練就一身精湛醫(yī)術(shù),讓她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攢夠銀子,乘千里馬回鄉(xiāng)。
此時的公府裝飾一新,氣派斐然。
溫思爾冷笑一聲,邁上臺階。
守門家丁原本還在打盹,一見她忙忙地上前阻攔:“大膽!你是何人,未得傳召,不得擅闖英國公府?!?
溫思爾懶得與他多費(fèi)口舌,只皺眉冷冷道:“滾開,別擋道!”
那家丁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通,面露鄙夷:“你個窮小子還想進(jìn)英國府?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個寒酸樣!”
溫思爾微微瞇起眼睛,“這才幾個月,你這狗奴才竟都不認(rèn)得正頭主子了!”
家丁當(dāng)即變了臉色,擼起袖子便朝溫思爾揮起拳頭:“你敢罵我?!”
然而下一刻,他伸出去的手就僵僵停在了半空!
幾枚細(xì)長銀針飛袖而出,分別穩(wěn)穩(wěn)扎中了他面門的三個穴位,整個人被定在原地。
只聽“咔吧”一聲,溫思爾鎖住他的脖子一扭,家丁便當(dāng)場斃命!
正在此時,聽見吵嚷聲的仆婦們圍著一個中年婦女往門口走。
中年婦女高聲道:“何人敢在我英國公府鬧事!”
溫思爾一聽見這個聲音,便輕輕勾了勾嘴角。
走近時,為首的中年婦人當(dāng)即尖叫出聲,嚇得面色煞白。
只見晨起還好好的看門家丁驟然慘死在家門前。
何況,還有個不該出現(xiàn)的人在這里!
其他幾個婆子亦是被嚇得面無人色,紛紛后退,一時竟連主子都忘了扶。
溫思爾上前幾步伸出手,露出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化不開的冷意:“嬸嬸,見到我怎么行如此大禮?”
李香云哪敢把手伸過去,險些就脫口而出,“你是人是鬼?”
明明早就應(yīng)該死在流放途中的溫承明,怎么好端端地站在她眼前?!
“嬸嬸不說話,可是不愿見到我?”
到底是她陪嫁的張婆子回神快,立馬將人扶起:“少爺說笑了。夫人是最心善的,平日連殺雞都不敢,突然看見個死人,一時嚇壞了?!?
李香云扶了一下鬢上金釵的流蘇,連連點(diǎn)頭:“是、是啊。明兒,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何必取他性命去呢?”
“我才走了一陣子,這狗奴才竟不識得我了。讓旁人聽去,還以為是嬸嬸有意叫刁奴欺主呢?!睖厮紶柨谖堑?,“這樣的人,殺了又何妨?!?
“如此一來,此人確實(shí)該死?!?
李香云只覺得一陣膽寒,強(qiáng)作鎮(zhèn)定擠出一個笑來,“明兒,怎么只見你一個人。思思呢?她不是與你同去的?”
聽她一口一個親昵地喊自己“思思”,溫思爾只覺得胃底一陣翻江倒海。
分明就是她雇兇殺人,還佯裝什么慈母心腸!
溫思爾一筆帶過:“此事說來話長?!?
李香云雖是心虛,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去前廳喝口茶水罷?!?
溫思爾略一頷首,頭也不回地邁開了步子。
然而就在她轉(zhuǎn)過身后,李香云的臉驟然扭曲猙獰。
明明做了那么縝密的計(jì)劃,溫承明不僅沒死,竟如換了個人一般精明!
難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場意外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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