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說?”
溫慶墨的眸子閃了閃,像是要將溫思爾看透一般。
溫思爾一副被受屈辱的模樣,咬著牙憤憤道:“陛下讓千煞王做我的考官,考核我是否能再入朝為官,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就是因為他不滿和思思的婚約,所以故意為難我,竟然把我扔進(jìn)了狼群!要不是……要不是我運(yùn)氣好,我早就死在狼堆里了?!?
說著,她撩起自己的褲腿,小腿已經(jīng)被包扎起來,但是仍舊能看到幾道沒有被包住的痕跡,確實是野獸的抓痕。
溫慶墨一時間沒有說話,他沉吟下來。
他有些可用的眼線,但是千煞王的王府像個鐵桶一樣,他只知道溫承明那日去了王府似乎受了什么刁難……原來,竟然是這種要命的事!
千煞王竟然想要他的命!
溫思爾說著,壓了壓眼角,通紅的眼角更顯她的委屈,“昨天王爺過來,看起來是給思思撐腰,其實是在警告我不要把這件事告到陛下那里去,他是在用思思威脅我!”
溫思爾一開始演戲的成分居多,可是說著說著,想到陸繹瀾諸多可惡的事情,罵起來人就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千煞王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棍!”
溫慶墨有些愕然,他看著溫思爾的表情,明顯不是作偽的模樣。
看來這兩個人當(dāng)真是有仇,這件事可是對他有利。
這么想著,溫慶墨臉色一變,轉(zhuǎn)成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面露關(guān)心道:“竟然有此等事惡劣之事!賢侄快坐,別掙了傷口?!?
溫思爾抹了把眼淚,很是委屈的應(yīng)了聲是,卻在低頭的一瞬間掩蓋住眼底的冷嘲。
她這個好叔父又要裝好人了。
果不其然,溫慶墨長嘆一聲,道:“千煞王位高權(quán)重,女皇陛下也多有看重他,遂在朝中作威作福慣了,自然不把我們這等人放在眼里?!?
溫思爾沒說話,溫慶墨看著她隱忍憤怒的模樣,心底滿意,面上也就更加和藹起來,“我們現(xiàn)在沒有能力和他抗衡,但他這么欺辱我們,也不能這么算了?!?
溫思爾終于抬起了頭,一副濡慕感動的模樣,“叔父,我們該怎么做?”
“需得韜光養(yǎng)晦,抓住千煞王的把柄,一擊必中!”
溫慶墨聲音沉重,像是全然在為溫思爾考慮一般,“承明,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假意迎合千煞王,讓他降低對你的警惕,這樣才能試探出他的弱點(diǎn)。”
溫思爾心中冷笑,溫慶墨終于圖窮匕見了,但這也正好為她后續(xù)和陸繹瀾的接觸找到了緣由。
他果然一直在心中盤算著怎么拉陸繹瀾下馬。
溫思爾眼神閃了閃,隨即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叔父,我明白了?!?
溫慶墨笑著看她,眼神鼓勵,心中卻在冷笑。
他這個侄子果然被他的哥哥養(yǎng)成了一個草包,最后不管溫承明是徹底惹惱了千煞王被他弄死,還是真的潛伏成功得到千煞王的弱點(diǎn),對他都是百害無一利的事情。
他只需要在最后漁翁得利就好。
“做事需要諸多小心,思思已經(jīng)出了意外,你可不能再有什么三長兩短?!币桓睉n傷嘆惋的模樣,做足了假惺惺的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