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瀟心中驚駭,但是也不敢說什么,最終還是領(lǐng)命應(yīng)了一聲“是”,乖乖的下去安排了。
窗邊,陸繹瀾那雙幽深瀲滟的眸子望向黑夜,莫名的笑了一聲。
此時,在房間中和李源蕭討論后續(xù)具體安排的溫思爾一偏頭,猛地打了一個噴嚏。m.aishangba.
她納悶的揉了揉鼻子,李源蕭看了她一眼,“受涼了?”
溫思爾搖了搖頭,隨口道:“可能是誰想著謀害我呢。”
李源蕭聞嗤笑了一聲,“你個無名小卒,誰會想著謀害你?!?
對于他的話,溫思爾不置可否,她擺擺手,“明天就去茶館之類的去打探一番,咱們分頭行動,傍晚會和,你機(jī)靈點,不該說的話別說?!?
李源蕭想反駁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確實差點口無遮攔,便羞愧的摸了摸鼻子,甕聲甕氣道:“我這不是沒有經(jīng)驗嗎嗎,后面就不會了……”
他話說到一半,猝然停了一瞬,手下意識在旁邊摸了摸,一邊摸一遍納悶的開口道:“什么東西啊,又涼又軟的……”
說著,他從身后摸出了一條花蛇。
兩指粗,手臂長的蛇一雙豎瞳和李源蕭對視,隨即露出兩只尖牙,沖著他吐了吐猩紅的蛇信子。
下一瞬。
“啊啊啊——”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徹夜空,李源蕭簡直是從地上彈起來一般,“唰”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一邊跑一邊瘋狂的甩手,妄圖甩掉那只已經(jīng)纏上他胳膊的蛇。
“啊啊啊——怎么會有蛇啊——”
“溫承明——有蛇啊——”
慘叫堪比殺豬,在尖銳的叫聲中,溫思爾定睛看過去,頓時頭皮發(fā)麻。
有密密麻麻的蛇正從窗戶門外源源不斷的鉆進(jìn)來,饒是她不像李源蕭那么害怕蛇,此時也不免感覺到全身惡寒。
但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可是陸繹瀾的別院,外頭守衛(wèi)之類的那么多,怎么可能任由這么多蛇爬進(jìn)來,更何況,這些蛇看起來就像是有人操控的!
溫思爾定了定心神,立刻就明白了,能做這種事的,除了那個狗男人還能有誰???
他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溫思爾在心底狠狠的罵了一聲,想也不想的扭頭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不忘回頭大聲道:“叫我也沒用,我也害怕,跑出來啊,愣著干什么!”
李源蕭一張臉色蒼白,看起來快要被嚇哭了,他聞想也不想的扭頭就往外跑,那條蛇終于被他甩了下去。
他的眼淚頓時就飛了出來,糊了一臉,“嗚嗚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驕矜金貴大少爺此時被嚇得哭著狂奔,溫思爾看見這一幕也不禁沉默了……陸繹瀾真是個喪心病狂的人。
屋子里的蛇吐著紅芯子追了出來,溫思爾回頭看了兩眼,這種蛇身上花紋繁雜,幾乎不需要多驗證她就知道,全都帶著毒!
溫思爾在心里把陸繹瀾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然后飛快的從身上掏出來一枚解毒丸,直接咽了下去。
眼看著李源蕭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不知道狂奔到哪里去了,溫思爾顧不上他,停住腳步,眼中冷光一閃,哼笑了一聲。
“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難道就不怕有來無回?”
說著,她手腕翻轉(zhuǎn),指尖的銀針閃著森森寒光,下一瞬,她以一種刁鉆的角度將手中的銀針飛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