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允帶回房間后,溫思爾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阿允立刻把準(zhǔn)備好的熱水端了過來。
她用熱水洗了一把臉,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身上傷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fù),剛才喝了那么多酒,但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她現(xiàn)在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但還有事情沒做。
“阿允,你回去休息吧,這里不用你守著?!?
阿允習(xí)慣了溫思爾這種命令,給人倒了一杯熱茶就離開了。
溫思爾把阿允支開之后,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便穿上夜行衣,悄無聲息的摸了出去。
一路在黑暗中飛快的略過,溫思爾很快就停在了熟悉的破廟前。
推開門,立刻有一道警惕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誰?。俊?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借著月光,溫思爾看清了來人的臉。
她放輕聲音,說道:“張叔,是我。”
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張叔愣了愣,還是小福飛快的跑了過來,驚喜道:“恩人???”
溫思爾愣了愣,這倆兄弟對她的稱呼還真是一模一樣。
她失笑,卻沒有摘下臉上的面罩,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我。”
張叔立刻疾步上前,把佛像前半只蠟燭點(diǎn)燃,周圍明亮起來,不遠(yuǎn)處是躺在干草上的其他人,此時(shí)也都半撐起身子看向這邊。
小福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道:“恩人,我娘怎么樣了?”
溫思爾笑了笑,安撫道:“她被照顧的很好,前兩天剛醒了一次,想要見你們,被我勸住了,很快你們就能見面?!?
小福的眼睛睜大,里面隱隱有淚光閃動,“真的嗎……”
說著,他直接上前一步,對著溫思爾跪了下去,“恩人!”
溫思爾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無奈道:“不要跪我,今天我來是有事要你們做……長話短說?!?
她低聲道:“小福,我找到了你的哥哥,我需要你們?nèi)フ业剿?
一旁聽著的張叔虞伯還有小福全都睜大了眼,不敢置信似的看著溫思爾。
溫思爾知道時(shí)間緊急,飛快的把要說的事說完,他們還有些會不過神來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務(wù)必要小心。”
張叔的目光落在溫思爾身上,在她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shí)候了,忽然問道:“你到底是誰?”
溫思爾腳步頓了頓,但她沒有回頭,只是說道:“很快你們就知道了,但現(xiàn)在,你們只要相信我就夠了?!?
說完,她一個(gè)提力,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中。
她離開之后,破廟中陷入長久的沉默,虞伯閉了閉眼,帶著老態(tài)的雙眸閃動,低聲道:“蒼天有眼啊……”
……
溫思爾回來的時(shí)候幾乎已經(jīng)是半夜,她一臉疲憊的從窗戶翻了進(jìn)來,幾乎是剛落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屋里有人?。?
她瞬間警惕起來,手中的銀針閃現(xiàn),幾乎在眨眼之間就朝著一個(gè)方向飛了過去。
“唰”的一聲,是一聲折扇打開的聲音,寒光一閃,溫思爾飛射出去的銀針被盡數(shù)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