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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溫思爾帶著美食歡歡喜喜的回了府,而此時國公府的書房,桌子上的書本雜亂的灑了一地。
溫玉玨訥訥站在原地,沒敢抬頭。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暫時別動溫承明?”溫慶墨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銳利的目光直射在溫玉玨臉上,讓人無所遁形。
溫玉玨躬身行了個禮,低聲道:“父親,這件事是早在三個月前就安排好的,是被監(jiān)察司借機(jī)用了去,兒子先前也不知道?!?
溫慶墨冷笑一聲,“你不知道?你今天在朝堂上說的那些話,連傻子都能聽出來什么意思!”
“你以為就你最聰明是吧?以為借這件事就能讓溫承明不能翻身???你這太著急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怎么樣,溫承明在陛下面前得了臉,你淪為了整個朝中的笑柄!”
溫玉玨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起來。
今天他確實太著急了,以為按照陛下的態(tài)度,溫承明不可能能喲狡辯的機(jī)會,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從來不理朝政的懷赦王竟然會給溫承明說話!
他近乎屈辱的低下頭,“父親教訓(xùn)的是。”
溫慶墨看起來怒火還沒有消散,“你找個機(jī)會,去跟溫承明交好,即便不能消解你們二人的齟齬,也至少讓他不要對我們產(chǎn)生嫌隙!”
“現(xiàn)在溫承明還有大用!”
溫玉玨忍了忍,沒忍住,沉聲道:“父親,溫承明不知怎么攀附上了懷赦王,這種人留著,難道不是個隱患嗎???”
溫慶墨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低聲道:“懷赦王爺不理朝政,經(jīng)常行蹤不定,你以為他算得上溫承明的靠山嗎?”
見溫玉玨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溫慶墨哼笑一聲,“無論溫承明與誰交好或者交惡,他現(xiàn)在在朝中有一席之地是毋庸置疑的,旁人也會下意識將他算作我們國公府的人?!?
“若是你與他內(nèi)訌,不僅是平白給人看了笑話,更是將這一大助力往外推!只要溫承明能做有利于我們的事,這對我們就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難道當(dāng)年的事他還能找到什么證據(jù)翻出花來不成?”
溫玉玨閉嘴不說話了,許久,他躬身,“父親說的是。”
“哼?!睖貞c墨哼了一聲,但是聲音也軟了下來,“玨兒,為父對你是寄予厚望的,但你終歸還是太年輕,凡事應(yīng)該徐徐圖之,切勿操之過急,你若明白了,就去吧。”
溫玉玨聽話的應(yīng)了聲,然后恭敬的離開了書房。
在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等他大步離開回到自己的院子,關(guān)上房門,“砰”的一聲將桌上的茶壺扔到了地上。
瓷器碎裂,四處迸濺。
他在陰影中沉著一張臉,隱隱看起來有些扭曲。
溫玉玨哼笑:“父親真是年紀(jì)大了,做事也拖拖拉拉,什么徐徐圖之……我偏不信,只有溫承明這個礙事的死了,我才能徹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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