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江無瞬間瞪大了眼,滿臉的不敢置信。m.aishangba.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溫思爾,想要從她臉上找到開玩笑的跡象,但是很顯然,溫思爾不是在開玩笑。
江無咽了咽口水,聲音干澀:“這……這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呢?”溫思爾的聲音壓低,帶著絲絲蠱惑的意味。
“若這件事跟監(jiān)察司有關(guān),那這就是歪打正著,對你對我都好,若這件事跟監(jiān)察司沒有關(guān)系……”
溫思爾笑了一聲,眼底帶著冰冷的涼意,“那監(jiān)察司只會比我們更著急的想要找出幕后之人,到時候看他們狗咬狗就好了,我們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江無目光閃動,臉上帶著糾結(jié)的神色,他掙扎道:“可是……下官,下官也是監(jiān)察司的人……”
“江大人,你一心為了監(jiān)察司,但是人家可能根本沒把你當(dāng)成他們的人呢。”
溫思爾這句話說完,江無的臉色便有些灰敗。
他低下了頭,很久沒有說話。
畢竟溫思爾也沒有說錯,說到底,他之所以出來污蔑溫思爾,不過是因?yàn)樗潜O(jiān)察司拋出來的廢棋子罷了。
溫思爾看著他臉上的掙扎和猶豫,知道這人已經(jīng)開始思考自己的主意,便壓低聲音,道:“江大人,若監(jiān)察司正因?yàn)榇耸卤桓锫?,你這個大義滅親、查清真相的人,是不是也有機(jī)會爭上一爭呢?”
江無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溫思爾直起身子,臉上還掛著恬淡的笑容。
她擺擺手,笑道:“本官也就是一些小建議罷了,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江大人經(jīng)手,怎么做還是全看您的選擇,今日還有些事,下官便先走了?!?
說著,她也不給江無多說什么的機(jī)會,直接邁步離開了。
這是給江無一個自己選擇的機(jī)會,不過溫思爾有信心,江無一定會按照自己給他的計劃進(jìn)行。
這可是官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溫思爾在心中長嘆一聲,心情頗好,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她只管在旁邊看戲。
她走之后,江無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會兒,這才從溫思爾離開的方向收回了視線,喃喃道:“監(jiān)察司何苦招惹這樣的人……”
說完,他的神色慢慢堅(jiān)定下來。
——
禁軍的校場就跟大理寺相連,溫思爾去大理寺獄中看了看陸仁,雖然人是地牢中,但是在溫思爾的吩咐下,條件要好上太多。
畢竟對陸仁不是為了關(guān)押,而是保護(hù)。
從地牢中出來之后,正巧經(jīng)過了禁軍的校場,不少人正在那邊操練,溫思爾頗有興致的駐足看了幾眼。
正出著神,身后傳來了聲響。
“溫大人,久仰大名。”
溫思爾溫聲回過頭去,看向了來人。
來人長得頗高,溫思爾都要仰頭看他,身形堪稱一句虎背熊腰,穿著禁軍的軟甲,一雙豎眉看起來很兇,正不善的看著溫思爾。
溫思爾皺了皺眉,沒再腦海中搜尋出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