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不是沒發(fā)現(xiàn)陸繹瀾變來變?nèi)サ纳裆?,她只是懶得管?
反正陸繹瀾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早就習(xí)慣了。
糕點被吃了個精光,等她咽下最后一口的時候,馬車也停了下來。
到了王府。
溫思爾眼疾手快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嚕嚕”喝下去,吃飽喝足后饜足的轉(zhuǎn)頭跳下馬車。
然后裝模作樣的站在馬車前,“王爺您請?!?
陸繹瀾被氣得笑了一聲。
被溫思爾擠到了一邊的白云瀟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壓低聲音道:“小溫大人,如今您真是愈發(fā)自在了。”
溫思爾一臉正氣凌然,“為王爺辦事自然要面面俱到?!?
白云瀟的拳頭硬了硬。
陸繹瀾瞥她一眼,沒說什么,一撩衣袍走了下來,溫思爾自覺的跟上。
二人一路到了書房,溫思爾還以為陸繹瀾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交代,本已經(jīng)洗耳恭聽,卻見陸繹瀾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扔了過來。
溫思爾下意識接住,“這是?”
“臉上?!标懤[瀾簡意賅。
溫思爾猶豫著打開,放在鼻尖聞了聞,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她一愣,隨即后知后覺的才感覺到臉上隱隱作疼,她抬手摸了摸那幾道自己抓出來的小傷痕,再看看手中的藥,心思復(fù)雜。
“多謝王爺……”
這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體貼了,她心中感覺有點異樣。
陸繹瀾眼角的余光瞥見溫思爾糾結(jié)復(fù)雜的神色,眼神一暗,隨即冷聲道:“看著有礙觀瞻?!?
溫思爾神情驟然一松。
原來是礙著王爺?shù)难哿?,她就說嘛!
她頓時輕松起來,“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種上好的金瘡藥在外頭賣好幾金,不愧是王府,隨手就扔出來了,真是財大氣粗。
溫思爾摩挲著給自己上了藥,然后毫不心虛的將剩下的藥往懷里一揣。
左右是自己用過的東西,陸繹瀾肯定嫌棄的不會再用了,不如便宜了自己。
陸繹瀾還真是說到做到,不消片刻,便派人將吏部堆積的文書給溫思爾搬了過來,甚至還多加了一摞。
溫思爾看著多出來的那高高一摞,臉皮抽了抽,小心翼翼問道:“王爺,這是……”
陸繹瀾正坐在她不遠(yuǎn)處喝茶,長發(fā)無拘無束的披散著,顯得更加慵懶隨意。
“有關(guān)使臣的文書。”
溫思爾不祥的預(yù)感的成真,掙扎道:“可是,使臣跟下官沒有關(guān)系……”
“現(xiàn)在有關(guān)系了。”陸繹瀾眼睛都沒抬,淡淡道:“本王有恩與你,這點小事你不會還要推脫吧?!?
溫思爾眼角跳了跳。
她不是不能,是不敢!
“下官不會?!睖厮紶栆а狼旋X。
陸繹瀾像是沒聽到她語氣中的憤憤,道:“好好學(xué)?!?
“是……”
溫思爾任勞任怨的坐下,先處理吏部的工作。
她的工作處理的倒是跟簡單,但是交接使臣的事情就不那么容易了,陸繹瀾給她的資料不少,溫思爾看的很是艱澀。
實在不明白的地方,她試探著開口詢問陸繹瀾,沒想到驚然得到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