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繹瀾離開之后,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進(jìn)到營帳中,恭敬的向溫思爾行了一個禮。
“溫大人,小的是王爺派來伺候您的,您有什么吩咐嗎?”
溫思爾臉色還白的不正常,她聞嘲諷的一笑,冷冷道:“不需要?!?
那小廝垂著頭,恭聲道:“大人,這是王爺?shù)姆愿??!?
溫思爾轉(zhuǎn)頭涼涼的看著他,只是那人就那么直愣愣的站著,雖然態(tài)度是恭敬的,但是卻絲毫沒有聽話的意思。
她冷笑了一聲。
但是想想也知道這是陸繹瀾的吩咐,自己沒有必要去為難一個下人,于是便眼不見心不煩的收回了視線,“出去?!?
小廝上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然后垂著手,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侯在了營帳的一邊。
溫思爾脫力一般躺回去,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起來,她只感覺眼前眩暈到自己有些想吐。
怎么就這樣了……陸繹瀾就像是被奪舍了一樣發(fā)瘋,拿自己身邊重要的人威脅自己……
溫思爾磨了磨后槽牙,一臉煩躁的蒙上了被子,心中憤憤。
她要是輕易能妥協(xié),她就不叫溫思爾!
——
云州軍已經(jīng)全都被押解在一處,一行人準(zhǔn)備拔營啟程,前往云州府。
溫思爾艱難的起身,拒絕了小廝上前要給她束發(fā)的動作,自己抖著手指勉強(qiáng)將頭發(fā)束了起來。
梳個頭發(fā)冒了一身的冷汗,溫思爾靠在榻上喘氣,心中對這個藥的副作用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難怪是邪藥,更何況她拿到的這個應(yīng)該是半成的失敗品,對身子的虧空很大。
想來要不是師兄在,她肯定恢復(fù)的更慢一些……說起師兄,竟然一聲不吭的消失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溫思爾心底嘆了口氣,覺得身上的力氣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這才又要掙扎著起身。
就在她要有所動作的時候,營帳被人掀開了,陸繹瀾大步走了進(jìn)來。
溫思爾的動作頓住,她的眉頭剛皺起來,就見陸繹瀾一未發(fā),徑直站在了她面前,然后一彎腰,直接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陸繹瀾的動作讓溫思爾始料未及,她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下意識往他身上靠了過去。
男人順勢將人攬?jiān)诹藨牙?,?shí)實(shí)在在的抱了起來。
等溫思爾反應(yīng)過來之后,第一時間就想要將陸繹瀾推開,但是她現(xiàn)在全身都軟綿綿的,那輕軟的力道不像是推拒,更像是調(diào)情。
溫思爾在意識到這件事的一瞬間就放開了手。
她惱怒的瞪著陸繹瀾,氣道:“你要干什么,放開我!”
陸繹瀾垂眼看著她,因?yàn)橛中哂謶?,溫思爾的眼尾看起來更紅了,活像是被人欺負(fù)過頭了。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片刻,隨即收回了視線,抱著溫思爾抬步向外走去。
“準(zhǔn)備拔營去云州府?!?
那小廝腦袋都快要垂在了胸口上,遠(yuǎn)遠(yuǎn)的墜在后面,溫思爾額一抬眼就瞥見了他的神情,頓時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陸繹瀾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這么多人看著呢!
“不用,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陸繹瀾哼笑了一聲,“等你挪騰出去,天都要黑了?!?
溫思爾憤憤的瞪著他,只是陸繹瀾的神情變都沒變,只穩(wěn)穩(wěn)抱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馬車已經(jīng)在營帳外頭等著了,站在外面的白云瀟見到自家王爺將溫承明抱出來,臉上甚至都沒有什么表情,儼然一副習(xí)慣了的麻木模樣。
溫思爾都不敢抬頭,也知道掙扎不了,只咬著牙,祈禱沒人能看到自己。
就這么幾步路罷了,很快就要坐上馬車了……
溫思爾心中還在拼命祈禱,就聽到了一道讓她絕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