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著視線,看著懷中臉色幾番變化的人,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這聲笑落在溫思爾的耳中,就是赤裸裸的嘲諷,她的臉沒忍住“騰”的一紅,露出一絲惱羞成怒的表情。
“王爺莫要再耍弄本官了!”
陸繹瀾聲音仍舊懶洋洋的,“怎么會是耍弄?”
他伸出手指,輕輕挑起溫思爾的一縷長發(fā),微微轉(zhuǎn)動著在修長的指尖繞了幾圈兒,“不管是平等的交換罷了。”
去你的平等交換?難道溫慶墨謀反只是我自己的事嗎!
溫思爾磨了磨牙,“溫慶墨謀反是事關(guān)家國的大事,怎么會只是下官一個人的私事?”
陸繹瀾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波動。
“這件事本王心中已有主意,不過現(xiàn)下你是被動的?!?
溫思爾不說話了,心里又開始罵罵咧咧的詛咒陸繹瀾這個狗男人。
確實她是被動的!因為溫慶墨這邊她還不能撕破臉,只能面上假意配合,若是不知道陸繹瀾這邊的安排,到時候她可就是板上釘釘參與謀反的人!
溫思爾深吸一口氣,然后吐出來,再深吸一口氣,吐出來。
“王爺。”她冷靜了一下,方才開口,“溫慶墨的消息好歹是下官傳遞給您的,既然是合作,也不能這么過河拆橋吧?!?
陸繹瀾定定的看著她,溫思爾毫無俱意的對視回去。
“過河拆橋?”陸繹瀾嘴唇輕啟,像是在舌尖細(xì)細(xì)咀嚼著這四個字,眼底的情緒莫名。
“讓你親一下就是過河拆橋?”
陸繹瀾的臉上看起來是掛著淡淡的笑意,但是實際上那笑意不達(dá)眼底,這笑看起來陰惻惻的,讓溫思爾莫名有些心底發(fā)顫。
“就是過河拆橋?!睖厮级膊幌胍恢碧幱诒粍樱舶畎畹溃骸跋鹿購膩聿恢?,身為朝廷命官,要談公務(wù),還得出賣色相!王爺,下官想跟您體面的談話?!?
“出賣色相”這四個字一出來,陸繹瀾的眸光微微顫動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起溫思爾。
好像在判斷她所謂的色相在哪兒。
溫思爾后槽牙咬的邦緊。
“王爺不是說了給下官接受的時間嗎?”
陸繹瀾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
趁著他不注意的功夫,溫思爾立刻翻身,一個打挺就從陸繹瀾的懷里竄了出來,然后不著痕跡的離著男人遠(yuǎn)了一些。
這些天的休息她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不少精神,體力也回了七八成,就是那“無為丸”的藥效確實是霸道,她最近還要喝藥調(diào)理身子的虧空。
陸繹瀾自然地收回手,沒有再為難溫思爾,只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
溫思爾便清了清嗓子,道:“單看溫慶墨能將這件事告訴我,這就說明我在他那邊還是挺值得信任的?!?
陸繹瀾幽幽道:“就是這信任有幾分就不知道了。”
溫思爾噎了一下。
陸繹瀾說的確實沒問題,雖然溫慶墨告訴了她這件事,但是卻一點細(xì)節(jié)都沒有透露,估計對她還是有警惕的。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溫慶墨放松警惕,盡可能掌握他的計劃。”
溫思爾整理著自己的措辭,垂眸思索道:“在他看來,我們關(guān)系惡劣,所以一直在等著我對你動手?!?
陸繹瀾聽著,沒有表態(tài)。
“所以下官覺得……”溫思爾頓了頓,“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讓他徹底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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