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瀾心中閃過一絲怪異,他覺得溫承明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這讓他的心底有些莫名的煩躁起來,好像有什么抓不住的東西在飛快的流逝一樣。
可是他說不清自己這種情緒的緣由,只能沉沉的盯著溫思爾。
溫思爾很快就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對上男人沉沉的實現(xiàn),是真的害怕陸繹瀾再次獸性大發(fā),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王爺!我們還是來商量一下怎么對付溫慶墨吧,等把這一大隱患處理掉……后面的事咱們再慢慢來哈哈。”
陸繹瀾聽著這句“慢慢來”心中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算放下了一些心。
只要溫承明在他身邊,那么剩下的一切都可以徐徐圖之。
溫思爾見陸繹瀾沒有多說什么,便從懷中拿出一瓶新的藥。
“王爺,我研究了溫慶墨那瓶藥,加急做了一個效果差不多的,癥狀會八九不離十,但對身體不會有傷害?!?
“周遭可能會有溫慶墨的眼線,您服下這個……”
說著,溫思爾頓了頓,看著陸繹瀾,猶豫道;“王爺可相信下官?”
陸繹瀾沒說話,但是卻毫不猶豫的伸手拿過了藥瓶,一挑眉,“現(xiàn)在吃?”
溫思爾愣愣的點了點頭,就見陸繹瀾毫不猶豫的打開藥瓶,然后仰頭喝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拱手認真道:“多謝王爺信任?!?
——
馬車停在國公府門前,溫思爾從馬車上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面色無恙的走了進去。
府上靜悄悄的,下人們似乎也感覺到了最近的氣氛不對勁,一個個做事的時候都格外的緊繃。
溫思爾剛進入府上,管事便迎了上來,躬身行禮。
“大少爺,老爺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了,您隨小的來?!?
溫思爾含笑點頭,但是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氣氛不太對勁,陸繹瀾的擔心果然是有道理的,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還真不知道溫慶墨會不會提前過河拆橋。
溫思爾垂在袖中的手攥緊了一些,些微的疼痛讓她冷靜了下來。
很快,就走到了溫慶墨的書房門前。
房門緊閉,能看到里頭昏暗的燭光光線,管事先一步停下來,對著溫思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少爺,老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
溫思爾點點頭,然后對著管事自然道:“陳管家,我還沒有用膳,麻煩您知會一聲后廚,做些吃的給我送去?!?
說完之后,溫思爾仔細看著管事的表情變化。
管事只是恭敬的躬了躬身,應了下來。
看起來沒有什么別的神色,溫思爾微微松了口氣——這至少說明在管事心中自己還是能平安回去的。
收斂好全部心思之后,溫思爾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進?!?
溫慶墨的聲音響起,溫思爾推門走進去,在進入的那一刻,她臉上的凝重一變,轉(zhuǎn)換成了一副欣喜激動地模樣。
“叔父。”
溫思爾行了個禮,目光期待的看著溫慶墨。
儼然是一副很期待后續(xù)計劃的模樣。
溫慶墨銳利的視線落在溫思爾的身上,那目光有如實質(zhì),溫思爾只感覺像是有一把刀子從頭到腳刮下來,皮膚都似乎帶上了隱隱的刺疼。
溫思爾穩(wěn)住自己的表情,只疑惑的看著溫慶墨,一副什么都沒意識到的樣子。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