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目露期待的看著他們,恭敬的行了個禮,“王爺,諸位大人,下官聽聞大人們來北疆也是為了調(diào)查要事……不知是否與這黑市有關(guān)?!?
陸淵離只是含笑道:“或許?!?
即便沒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沈方的神情看起來也很是激動,“還望諸位大人能施以援手!望還北疆一個和平!”
他的辭誠懇,陸淵離伸手將他行禮的動作托住,低聲道:“沈大人放心,此事本王定然不會放任不管的?!?
“多謝王爺!”
沈方回去還要張羅著讓下人去熱飯,但是溫思爾一眾人都擺手表示不需要了,幾人又寒暄了一會兒便散開了。
時間已經(jīng)不早,溫思爾困困頓頓的往回走,陸繹瀾就跟在她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只剩下空曠的腳步聲。
“關(guān)于黑市,王爺有什么想法嗎?”
溫思爾看了一眼天,今晚有些陰天,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
陸繹瀾“嗯”了一聲,道:“本王親自去查。”
溫思爾的腳步頓了頓,先是有些詫異,但隨即便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是塊硬骨頭,既然沒有可用的人能查明白,陸繹瀾身為北疆的將領(lǐng),自然要身先士卒。
更何況事態(tài)演變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溫思爾便一點頭,轉(zhuǎn)而道;“行,那我們這些時日就要將黑市的事情打探清楚,免得到時候很被動?!?
她用的是“我們”,話中的意思是很自然而然的將他們劃到了一起,意味著她也會與陸繹瀾同去。
如此的自然,就好像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體的、不應(yīng)該分開一般。
陸繹瀾的心口像是被這兩個字撞了一下,悶悶的漲起來,忽然就變得充盈起來。
他很喜歡溫思爾嘴中的“我們”,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品味著,沉吟片刻,他才垂下眸子,輕聲道:“你不能去?!?
溫思爾立刻不滿的瞪了回去,“為什么?”
陸繹瀾看著她,聲音很低,在夜色中無端的帶著幾分溫柔,“因為你要治病,明天先帶著你和蘇和去皇浴那邊,這些天你們就先住在那里。”
溫思爾不滿的皺了皺眉,“就算治病也不耽誤啊,我現(xiàn)在身子里只有一星半點的余毒,好幾天泡一會兒就好,哪里就那么嬌貴了?!?
陸繹瀾卻并不接她的茬,只道:“這事還是要聽蘇和的。”
溫思爾在這種事情上有前科,已經(jīng)屬于非常不可信的人,治病這件事,陸繹瀾必須要聽蘇和怎么說。
溫思爾頓時氣的鼓起了腮幫子。
“我自己就是醫(yī)生,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
陸繹瀾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吃這一套,“你要是清楚的話,就不會幾次三番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這已經(jīng)不是陸繹瀾第一次這么嗆聲她,溫思爾“呵”了一聲,“不管怎么說,我這不是還好好活著呢?!?
誰知陸繹瀾卻忽然停住了步子,溫思爾下意識跟著停了下來,就見男人往前一步,緊盯著她,眼神帶著些微的壓迫性。
“溫思爾,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你覺得只要活著就好……但我想要你好好的?!?
溫思爾的心臟忽的一顫,一絲說不清的感覺從心口蔓延上來,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陸繹瀾的視線,但是卻被男人扣住的肩膀。
他沉沉的聲音繼續(xù)響了起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任何的傷,如果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