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沈予不解地擰緊眉頭,“皇上,您之前不是一直都怕,若將娘娘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么?”
這可是皇上親口說的,他現(xiàn)在這么急不可耐,難道是今日使臣覲見,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雖然逾越,但他還是得問清楚,免得皇上走錯了路,與皇后娘娘越行越遠了。
顧墨寒冷邃無溫的雙眸陡然變得凌厲,將今日在朝會上發(fā)生的一切,都簡意駭?shù)馗嬖V了沈予。
“什么,大夏使臣的領(lǐng)頭人竟是高管家?!”
沈予心神大駭,一臉的不可思議。
高管家不是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了大夏使臣?
而且聽皇上這么說,現(xiàn)在云雨柔和皇后娘娘,都有可能是大夏的郡主。
皇上定是認為皇后娘娘是郡主,才會怕皇后娘娘跟著那群使臣離開,做了如此果斷的決策。
可是……
沈予忽然望著顧墨寒,有幾分欲又止。
想到從前因為自己的諸多顧慮,才導致南晚煙和顧墨寒有了那么深的隔閡,他還是咬咬牙,拱手說道,“皇上,屬下也有一事要向您稟報。”
“說?!?
沈予嚴肅的道,“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前去調(diào)查了云雨柔的一切,也包括她原先居住的觀默殿?!?
“沒成想,屬下竟然在觀默殿的后院草堆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侍衛(wèi)的尸體!”
“那尸體處理簡單急切,又是中毒而亡,死的時間不久,應該是三天前,屬下懷疑是云雨柔下了狠手,但三天前,她突然被皇后娘娘喊了去,才沒來得及將尸體處理干凈。”
“之后云雨柔被太皇太后帶走,就更沒有機會返回處理,那尸體始終晾在后院,留下的線索非常多?!?
聞,顧墨寒的墨瞳微瞇,陰冷的氣息從他周身迸出,如淬寒冰的模樣,更是讓人膽寒,“可有查到那侍衛(wèi)是誰?”
沈予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凝,“屬下查過了,宮里所有侍衛(wèi)里,只有一個名叫楊烈的人無故失蹤,而這人,正是當初從翼王府提拔上來的侍衛(wèi)之一?!?
“皇上,宮中侍衛(wèi)是不可能隨意進妃嬪寢殿的,哪怕您當初沒承認云雨柔是妃,但也絕不會有侍衛(wèi)輕易越界!可楊烈卻出現(xiàn)在了云雨柔的寢宮,甚至還死在了她的寢宮?!?
“若說他們沒有一點關(guān)系,屬下是不會信的,不然云雨柔為何要殺他,還偏偏是在您起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來歷時,殺了他?!?
說著,沈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墨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
“所以屬下覺得,楊烈極有可能是云雨柔的奸夫,怕事情敗露才會慘遭毒手,這樣推算的話,那云雨柔懷的孩子,極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