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看著他近乎透明的臉色,趕忙倒了杯水遞到顧墨寒的面前。
“皇上,您怎么樣了?”
顧墨寒歇了會(huì)兒,才慢慢平靜下來,可胸腔里,還是有一股紊亂的氣流,在肆意地撞擊,讓他疼得鉆心。
他抿了口水,佯裝無事地?fù)u搖頭,掌心里,卻早就都是冷汗了,“無妨,就是還有些難受?!?
云恒這才松了口氣,但隱隱在心里覺得納悶兒。
皇后娘娘的醫(yī)術(shù)那么高明,可是為什么,他總感覺皇上這次,好得那么慢呢?
而且這臉色,怎么看上去,一天比一天差了。
不過云恒也沒太在意,只以為是顧墨寒這次傷得的確太重了,轉(zhuǎn)念想到另一件事,有些躊躇地開口。
“對(duì)了皇上,太皇太后那邊……也讓人帶話了?!?
顧墨寒沒有開口,清凜的眸子掃了云恒一眼,示意他繼續(xù)。
云恒斟酌的道:“太皇太后說,讓您盡快回去,安德皇子又生病了,這一次,似乎還病得挺嚴(yán)重的?!?
安德皇子是云雨柔所生,剛出生便體弱多病,太醫(yī)們都覺得很是奇怪,從未見過從娘胎里帶出這么多病來的孩子。
顧墨寒的臉色微微一變,蓄滿濃墨的眸子,瞬間變得足以冰封萬物。
他這兩年在外征戰(zhàn),跟太皇太后已經(jīng)好久沒見了,跟那安德皇子,更是從未見過。
這個(gè)孩子自從誕生以來,就一直是承王在幫他照顧處理,他也不想多加過問。
但云恒對(duì)這些一無所知,還以為云雨柔的孩子也是顧墨寒的,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顧墨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