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遠明面上是沒在陸氏上過班,但陸氏每個部門都有他們的人,很多決策根本不會通過陸宴遲,那么大的一家公司,他一個臨時上位的總裁,別說掌權,很多產(chǎn)業(yè)都還沒有摸清,要想背著他搞點貓膩,簡直輕而易舉,也可以在短時間內瞞過他。
換個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如果陸宴遲是皇帝,紀思遠就是攝政王,背后那人就是大權在握,垂簾聽政的太后。
但這其中的錯綜復雜,外人并不知情,就算知情,也不會認,因為這種時候承認紀思遠是主謀,他們的錢就很可能再也追不回來了,自然要死咬著陸宴遲不放。
“騙我們的血汗錢還想推卸責任,活該重傷,當時怎么沒直接把你狗日的炸死
“媽賣**,誰知道陸宴遲在哪家醫(yī)院,老子去弄死他,我媽都七十多歲了,這是她攢了一輩子的養(yǎng)老錢,這狗逼要是敢吃進去,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已經(jīng)沉寂的新聞再次沖上了熱搜,醫(yī)院的地址和病房也被曝光了,被騙的人怒不可遏,吃瓜群眾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罵陸宴遲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官方出來辟謠也不起作用。
同一時間。
國外的某棟別墅,桌上的東西被掃落在地上,發(fā)出乒乒乓乓的一陣響,房間里沒有開燈,男人陰郁的問話聲在昏暗的室內響起:“我讓你們把人帶回來,他為什么會死?”
“是紀少爺……”另一道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音響起:“是紀少爺說臨走時要殺了薄荊舟,他還說那是他的失誤,他得修正過來,不然沒臉見您
“……”
房間里異常安靜,連呼吸聲都沒了。
這讓說話的那人愈發(fā)心跳如鼓,緊張得渾身神經(jīng)都繃直了,有時候,大發(fā)雷霆比這種寂寂無聲更讓人膽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是很漫長,又像只有一個呼吸的間隙,辦公桌后惱怒的男人終于說話了:“真是個蠢貨
瑟瑟發(fā)抖的男人不敢接話,他不知道這話是在說紀思遠,還是在說他,他怕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就會戳破現(xiàn)在堪堪維持的平衡,他小心翼翼的掀起眸子,用余光偷偷看了眼辦公桌后的男人,被嚇得心臟猛的一個收縮。
……
薄荊舟只住了五天的院,腦震蕩的癥狀已經(jīng)緩解了,骨折就需要時間養(yǎng)了,待在醫(yī)院也沒什么太大的作用,這期間,記者差點把醫(yī)院的門檻踩塌,要不是有保安攔著,他哪能安安心心的養(yǎng)傷,早被那些受騙者和記者給生吞活剝了。
兩人沒走正門,而是走的緊急疏散通道。
他們直接回了御汀別院,薄荊舟的目光在客廳里環(huán)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唇角微微垂了垂:“我送給你的那些花呢?”
沈晚瓷剛要說在樓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口:“扔了啊,那些都是鮮花,留不久的,現(xiàn)在估計都壞成一灘水了
等會兒上樓后給他個驚喜,不過在這之前,得讓他傷傷心,誰讓他老是騙她,而且每次都弄得她膽戰(zhàn)心驚,她感覺自己哪天死了,肯定是被他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