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眼神冷冰冰地把一朵開得正盛的鮮花給剪斷了,他嗤笑道:“她這般模樣,更是證明當初容城王選得沒有錯?!?
太后無奈道:“雖然她不是我親生女兒,但卻是你嫡親姑姑。”
“是啊,嫡親姑姑,怪不得跟那個男人,一脈相承的壞?!毖甾o冷笑了一聲,“她當初差點害了婠婠,這個仇我還沒找她報呢?!?
太后聽后,有點無奈,但她也沒有為蕭琦念他們說什么話,畢竟有一些事情,他們做了就是做了。
太后緩緩開口道:“對了,你跟那晚丫頭的婚事,也該準備起來了吧?只是可惜了,到時候哀家不能到場,親眼見證你們大婚。”
提起了自己跟婠婠的婚事,宴辭眼底的寒霜盡數(shù)褪去,他扶著太后在圓椅上坐下,開口道:“可以的,都督府有密道,到時候我讓人來安排?!?
“這不好吧?”
“沒有什么不好,到時候舅舅也會來?!?
太后差點沒坐穩(wěn),她呆愣地看著宴辭,“他是不是太大膽了?”
“沒事,都安排好了,而且畢竟是他唯一的外甥成親,他不好錯過?!?
“如果是這樣,那哀家也一定要去了?!?
這樣,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她也好幫襯著一些,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丫頭最后的血脈親人,出點什么事。
這樣想想,老太太心情極好,甚至想著要給林晚意,單獨準備一份盛達的新婚禮物。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看著宴辭,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以后你沒有辦法給她孩子了。小奕,女人都是喜歡孩子的,等以后你想想辦法,從哪里過繼一個聰慧孝順的孩子到她膝下吧?!?
宴辭低眉順眼地應(yīng)了。
他又陪著太后老人家,說了一會兒話,等到老人家累了,他才離開。
剛回到都督府,不一會兒天璇就來稟告,“都督,季大人來了,正在密室等您。”
“嗯?!毖甾o抬起頭,“把之前調(diào)查駙馬江易跟他養(yǎng)的外室的消息,送給嘉柔公主?!?
天璇猶疑了一下,“都督,固倫郡主也在讓人調(diào)查嘉柔公主跟她身邊人?!?
宴辭眉心一頓,隨后緩緩是舒展開來。他跟他家婠婠,果然是心有靈犀啊!
他嘴角微揚,心情極好道:“那就把調(diào)查到的東西,一并給婠婠,看她要如何做,你派人手,全力配合?!?
“是?!?
宴辭吩咐好這些事,才轉(zhuǎn)過身去了密室,季成峰已經(jīng)候在那了。
他看著宴辭嘴角微揚,開口道:“都督,是有什么好事?”
“自然是有好事,再過幾個月,本都督就要成婚了。你今日來,是因為災銀案吧?”
提起正事,季成峰鄭重點頭,“名單上的二十余人,陛下都判了斬立決,但卻只將七皇子勒令在府中,閉門思過,這實在是偏袒得太顯眼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初陳平貪的銀子,可大部分都流入了七皇子的口袋啊?!?
宴辭譏笑一聲,“咱們這位陛下,最是護短,而且他護的短,其實都真的很‘短’。”
七皇子,九皇子以及那嘉柔公主,不都是廢物蠢貨么!
季成峰皺眉,“都督,難道這次就這樣放過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