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見狀后,表情都十分難看。
可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出頭來說什么,做什么。
他門看向宴辭的眼神,是那種十分郁結(jié),但又無可奈何。
等身穿藏藍(lán)色官服的大臣們,魚貫往外走的時候,有人走到了陸太傅身邊,低聲道:“太傅可聽到了那個傳聞?”
其他幾個大臣的耳朵,瞬間都立了起來。
陸太傅左右看了看那些內(nèi)監(jiān)跟血衣衛(wèi),他低聲道:“出宮再說?!?
“好?!?
不一會兒,幾位大臣出了宮門,也都跟上了陸家的馬車。
內(nèi)監(jiān)將這一切,稟告宴辭的時候,宴辭正在怡然齋逗一只八哥。
這八哥通體黢黑,但頭頂卻有一撮白毛,小黑豆眼透亮,看起來賤兮兮的。
宴辭淡笑道:“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能做什么,不外乎是他們也知道了太子還活著的消息,想要扶持太子,來干掉我呢?!?
如今皇帝稱病不出,七皇子死了,九皇子跑了,其他皇子年幼,如今朝政都由宴辭把控著,那些大臣看不慣宴辭,但卻又干不掉。
但倘若皇太子回來了,那可就不同了。
宴辭嘴角一勾。
如果這群大臣們,費盡心思將皇太子迎了回來,卻發(fā)現(xiàn)皇太子竟然是他,嗯,不知道那幾位老大臣,會不會哭出聲來呢。
真期待那個畫面啊。
這個時候,趙福安從外邊進(jìn)來,他來到宴辭跟前,拱手道:“都督,昨晚陛下做了噩夢,一直說床底下有人,后來還讓奴才們?nèi)チ死帉m,看娘娘寢宮的床榻之下?!?
宴辭將馬上要喂到八哥嘴邊的肉,收了回來。
八哥不滿地叫道:“床下有人!床下有人!”
宴辭目光清冷地看著八哥。
預(yù)感到了極大的殺氣,八哥也不去吃肉了,也不敢叫喚了,趕緊后退了兩步,蹲在角落里,乖巧如假鳥。
宴辭把那塊肉丟進(jìn)了鳥籠,轉(zhuǎn)過身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后來呢?”
“床榻底下自然是沒有人,陛下疑似做了噩夢,后來服了安神湯,再次睡去,奴才想著他會不會說些什么夢話,就一直守在龍榻前,可惜后來他沒說夢話。今日一早,他還讓奴才帶人去清掃了坤寧宮,說什么……穆皇后平素里最愛干凈。”
刺啦一聲,宴辭將那帕子給撕爛了,丟在了地上。
他譏誚道:“他也配提?只不過宮中鬧鬼,聽說太子可能還活著,他就開始做噩夢了,這才哪到哪里呢?趙福安,你晚上派人盯著,看他還會說些什么?!?
“是。對了都督,那煙貴妃好幾次派人過來探望陛下了,奴才都給擋了回去,但感覺她不會放棄的?!?
宴辭把玩著手腕上的佛珠,感慨道:“都病了還不消停,這是多想找死啊?”
趙福安低聲道:“她應(yīng)該是聽到了風(fēng)聲,陛下身子不太行了,那些大臣們現(xiàn)在想著輔佐哪個幼主,她就動了心思?!?
別的不說,那煙貴妃是當(dāng)初端貴妃送進(jìn)宮的,在某種程度上,也跟端貴妃如出一轍。
都是心比天高之人。
宴辭輕笑一聲,“她不知道自己之前跟皇帝歡好后,都服用了避子湯,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但她如果想要有孩子,就得找人私通了?!?
趙福安連忙道:“那要加派人手去盯著攬月宮?”
“不,她想要私通,本都督就給她一個機會好了。畢竟,她還能再讓皇帝氣得再吐出一口血呢?!?
“是?!?
處理完了所有政務(wù),眼看著日暮西山。
宴辭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家,可以陪伴婠婠了,心情頓時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