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二哥?!?
離瑾聽到這一聲二哥,后背都竄上來一層雞皮疙瘩,他就說,眼前這位妹夫的城府,他一向都是甘拜下風。
離瑾倒也直接,“近些時日,許多人登門來打探我的婚事,陛下,這件事您是否做得有點不厚道了?”
別人想不明白,但是離瑾門清。
單憑母親跟長公主舉辦的那個簪花宴,哪里有這么大的作用。
不過有人渾水摸魚,然后禍水東引。
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位。
宴辭無辜地攤了攤手,“二哥,你作為婠婠的嫡親二哥,怎么這點犧牲都不愿意?難道,你希望你妹妹以后每日要去處理后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么?”
離瑾磨了磨牙,“難道這不是你作為夫君要做的事情么?后宅安不安,怎么還需要我這個外人來?”
“二哥又不是外人,而且,我跟婠婠都會感謝二哥的?!?
這人都不用尊稱,直接用了我,還左口一個二哥,右口一個二哥。
真是不要臉!
可離瑾只能吞下這個悶氣。
不得不說,有了他這個容城王府世子做擋箭牌,的確轉移了不少視線。
剩下的人,不成大器后,哪個敢再去跟陛下提選秀的事情?
離瑾瞇了瞇眼,定定地看著宴辭,“希望陛下永遠善待婠婠,初心不變?!?
宴辭笑容風輕云淡,但眼神卻十分堅毅,“就是你們容城王府的人會背叛她,我都不會?!?
離瑾嗤笑一聲。
這果然是一個心眼子比他都要多的人!
三局全贏,宴辭有點歉意,“多謝二哥謙讓,其實,眼下倒也不是難事,只要二哥選一個女子,先定下親事就行?!?
離瑾皮笑肉不笑,“娶妻又不是簡單的事情,她以后能否做得了世子妃,能否與我家人相處和睦,能否做我的賢內助,都未嘗可知?!?
為何離瑾這么久都沒有娶妻呢?
宴辭前幾日也跟婠婠商討過了,最后倆人得出了一致的結論。
那就是,離瑾平時做事情,想得實在是太多了。
宴辭嘴角微抿,笑容淡淡,“其實你心中,早就有人選了,不是么?”
離瑾猛然臉色一稟。
宴辭立刻道:“這是婠婠猜到的,我家婠婠,就是聰明啊。”
離瑾:“……”
陰險的蕭景奕,竟然把婠婠給抬了出來,他又不能因為這件事去跟婠婠對峙。
更不能怨婠婠什么。
離瑾磨了磨牙,最后拱手道:“陛下,臣告退。”
“嗯,有一些事情,盡快定下來,過段時間有國喪,恐怕會影響嫁娶。”
離瑾眉角一抽。
雖然那蕭郁,的確不值得可憐,但在這一刻,他都有點同情蕭郁了,怎么有了這樣一個兒子!
宴辭也不逗留,起身回了御書房,照例批改了一會兒奏折。
一直到日頭斜照,他放下了朱筆。
宴辭扭頭看向旁邊的趙福安,“趙福安,一般這個時候,是不是就要翻牌子侍寢了?”
如今的大總管依舊是趙福安做,他聽到皇帝的話后,努力控制,嘴角才沒有抽搐。
翻什么牌子?什么翻牌子?齊聚文學
陛下您后宮里面統(tǒng)共有幾位,您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