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打完電話,就看到老板從里面走出來了。
他立刻下車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可見老板捂著腹部走過來,那隨時都會摔倒的樣子,以及他身上的血,趙恒瞳孔劇烈收縮,趕忙三步并作兩步的去把人扶?。骸瓣懣?,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南驍什么都沒說,在趙恒攙扶下上了后座后,他冷汗連連,氣息不勻道:“不要讓風(fēng)聲走漏出去!”
只這一句話,趙恒就知道,這一刀是誰捅的。
他也不能違背老板的意思,連忙說了聲“好”,用最快的速度打了個電話,讓人過來處理監(jiān)控跟血跡,交代完后,他就趕忙上車,把車開去了醫(yī)院。
……
許南音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她慢慢平復(fù)下來后,看著衣服上那觸目驚心的鮮血,鼻間始終縈繞著那股血腥味,讓她胸口惡心上涌,扶著墻壁去衛(wèi)生間吐了。
吐完出來后,整個人頭暈眼花,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那溫?zé)釃姷剿稚系挠|感,許南音忍著身子的不適去把門打開,沒有看到陸南驍?shù)纳碛啊?
而且那些血到了門外,就都沒有了。
外面的地板上干干凈凈。
如果不是屋里的那些血提醒她發(fā)生過的事情,許南音真覺得剛剛那一刀只是她的幻覺,陸南驍沒有來過,她也沒有捅他。
許南音怔怔的看了一會后,把門關(guān)上,她整個人餓的都有點站不穩(wěn)了,卻還是強忍著身體的難受,回房間去洗澡換了件衣服,將頭發(fā)都洗了一遍才出來,她沒有吃陸南驍帶來的東西,而是找了一桶泡面,用開水泡開,隨便墊了下肚子。
吃完后,她將房子里的血跡處理了一下。
一整天,她待在房子里,腦袋里總是會想到她的母親,想到陸南驍……
眼見著外面天色再次黑了下去,這一天又過完了。
房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這種安靜讓許南音心里的空洞越發(fā)放大,夜晚溫度驟降,她再次察覺到自己很餓很冷了,才起身去廚房,打開冰箱,看到什么都沒有了,便拿了手機跟鑰匙下樓。
外面刮著冷風(fēng),天空飄著淅淅瀝瀝的雨絲。
她沒有帶傘下來,雨很小,幾乎淋不濕衣服,許南音就直接抬腳走了出去。
她沒有開車,走出小區(qū),就去了對面的那條早餐街,這個時間,一些面館小炒店里都還坐著人。
許南音找了家沒有人的牛肉面館,要了一碗牛肉面跟一塊鹵干子加個煎蛋,找了一張角落里的空桌入坐。
這時又進來了兩個人,在她附近的桌子坐下。
女孩把傘放下后,就笑意盈盈的問母親:“媽,你要吃牛肉的還是牛雜的?”
“媽媽牙不好,就要碗素面就行了?!?
“這家牛肉鹵的很爛的,不費牙,我吃過的?!?
“那你點牛肉的,媽媽就吃碗素面。”
“媽,剛剛不是說過嗎?咱們晚上出來吃頓好的,我現(xiàn)在都上班賺錢了,你別給我??!”
“媽媽沒有給你省,媽媽就是覺得素面也挺好吃的?!?
“那就要兩碗牛肉牛雜雙拼的?!?
“怎么要雙拼的?一碗二十五呢?!?
“兩碗五十不貴,媽,今天我請客,你就開開心心吃就好了,只要你吃的開心,這五十就花的很值了,而且媽你吃的開心,我才有賺錢的動力!”
“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