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無疑知道怎么往人身上扎刀子。陸南驍眼底暗潮涌動,最后都沉寂在一片墨色之中,他閉上了眼睛,不想再搭理這幾個人。
唐郁風(fēng)見他這情緒不佳,也沒有再提許南音的名字,在這里坐了一會后,就起身跟秦度一起走了。
季景銘跟著他們一起出去,帶上病房的門走了兩步后,唐郁風(fēng)突然回過頭:“秦度晚上沒時間,那你呢?”
季景銘停下腳步,呆怔了一下,“嗯?”
他顯然沒聽到剛剛他們在說什么。
唐郁風(fēng)狐疑的盯著他從剛剛明顯有些不對勁的神色,“在想什么想的這么入神?”
“沒,沒什么。”
季景銘壓下心底的那抹慌張跟心虛,從白大褂里拿了手機看了一眼,“我今天還要查房,就不送你們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他就疾步匆匆的從他們眼前走過去,很快的消失了。
……
唐郁風(fēng)跟秦度走后,趙恒帶了文件過來給老板簽字。
因為這些合同都是趙恒跟相關(guān)部門的人審理過了,陸南驍不需要仔細去看,所以很快就處理完了。
將筆遞給趙恒后,陸南驍突然開口:“去看看許南音?!?
趙恒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了一聲:“好的,陸總?!?
趙恒的動作很快,他讓人將文件送回公司,親自去跑了這一趟。
為什么親自去跑?因為他看出這個許南音在陸總心里占有很重的分量。
能把陸總捅了還能全身而退,讓陸總?cè)绱藪煨牡呐?,也就這么一個。
趙恒不敢輕視,他上樓后,敲了半天的門,都沒動靜,他很擔(dān)心許小姐會不會出什么事情,畢竟他上次看到許小姐那個狀態(tài)挺不對勁的。
想到許小姐的母親自殺,那許小姐會不會也……
一想到某個可能,趙恒心里有些慌張,趕忙拿出手機,打算給老板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要不要找個開鎖師傅來開門。
這時隔壁的門被打開,一個女人提著帆布袋走出來,正要上電梯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那個許南音已經(jīng)走了?!?
趙恒連忙問:“去哪了?”
“不知道,好幾天沒看到了,搬家了吧?!?
女人很快補了句,“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
趙恒很快查到了許南音的出國記錄,他回到醫(yī)院,跟老板說明了這個事情。
陸南驍掀起眼皮,盯著趙恒注視了兩秒,淡淡的腔調(diào)沒有絲毫的情緒:“她是一個人走的?”
趙恒看著老板,心里很同情,老實回道:“應(yīng)該是一個人,不過我還查到,沈寒年也是那趟航班。”
趙恒并不知道許南音跟沈寒年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是那個鄰居說許南音是跟一個男人一起走的,他便查了她身邊的座位,查到了沈寒年。
男人的瞳眸微微縮起,臉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薄霜,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趙恒總覺得老板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不好受,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便只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