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放在四年前,估計他就享受不到這樣的擁抱了,兄妹倆見面那天不是開口就吵?
怎么可能會有現(xiàn)在這般溫情的一面。
想到從前,商榷不經(jīng)扯了扯唇角,牽扯出一抹淺笑。
他也沒有推開懷里的人,只是愉悅的嗓音從姜予安頭頂溢出。
“哎,大家都在周圍看著呢,多大的人了你,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丑不丑???”
姜予安早已經(jīng)羞愧難當。
只不過那會兒委屈大于眼下的這種情緒,索性就放縱自己順從本心,試圖去依賴自己親人。
眼下被商榷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她耳根子都紅了。
連忙從商榷懷里退出來,都不敢抬頭瞪他一眼,只怯生生地站在旁邊,懊惱自己方才宛如小孩一般的情緒。
“二哥就是說一聲,別多想?!?
正低著腦袋,頭頂毛茸茸的黑發(fā)就被商榷揉了揉。
緊隨其后的還有他壓低的嗓音,“他們都羨慕我呢,下次繼續(xù)啊?!?
姜予安,“……”
終于忍不住,姑娘抬眸瞪了商榷一眼。
后者笑意盈盈地與她對視上,收回手的同時又忍不住打趣,“商圓圓,你是不是昨晚沒洗頭???怎么感覺……”
姜予安終于控制不住了,跳起來就要去捂住商榷的嘴,“……你別說了!”
她沒洗頭怎么了!
她又沒有讓他摸她腦袋,他自己手賤好不啦伐?!
果然,天底下沒有一個哥哥是不賤的!
商榷任憑她欺負上來,可惜男人身材高大,只稍稍退后一步,姑娘的胳膊就被他拉下來。
“好好好,不逗你了,乖一點,你老板還在旁邊呢?!?
這句話的殺傷力不亞于你在課堂上正在和同桌打鬧的時候,后者任憑被她欺負,然后輕飄飄地來一句——班主任在后門那兒看著呢。
姜予安果不其然立刻收回了手。
她用余光去睨了傅北行一眼,雖然在看到那張和傅聿城十分相似的臉蛋時,心中的膽怯降下去那么一點點。
可只要一想起對方就是自己老板,頂頭上司,然后目睹了她宛如小學生一樣和自己哥哥打鬧的場景,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丟人!
真是太丟人了。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好在站在旁邊的人并沒有嘲笑她的意思,尷尬的只有姜予安自己一個人。
她并不知曉,他們樂得見她如此。
能夠放開手腳去和人打鬧的調(diào)皮,總比安靜乖巧的懂事要好。
前者說明一些事情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不會因為某些事情而難過。
后者會令他們心疼。
“商總先送安安回去吧,后面有什么事情,或者說商總對我昨晚的行為不滿,大可之后再來找我,這段時間,我大概率都在潮海市?!?
局勢被蔣延欽給打破,也讓姜予安心中的尷尬緩和不少。
聽到男人開口,商榷的嗓音陡然冷下去。
“自然是要找你算賬的,我早上電話里和你說過什么來著?”
全然不同于方才逗姜予安時的隨意。
他涼涼怒視蔣延欽,“人,你保證是好好地還給我,現(xiàn)在呢?”
脖子上那么大的一道傷痕,當他眼瞎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