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人,往往是最危險的存在。
如果是個正常人劫持自己,姜予安還敢搏一把,試圖從劫匪手底下逃生。
但很顯然,這位傅夫人目前的狀態(tài)并不太好。
脖子上隱隱傳來刺痛,有黏糊糊的液體緩緩順著她的脖子滑入她的衣服里,讓人覺得難受。
在性命面前,姜予安還是決定穩(wěn)妥一點。
且暫時順著女人的心意,屆時再找機(jī)會逃生。
溫鳳嬌掐著姜予安上了一輛車,遮掩上車牌號的越野車很快就從地下車庫驅(qū)駛離開。
車外,時臻看著飛速離去的車子一陣眩暈,險些就暈死過去。
她緊緊地抓住舒婉輕的手,“快報警,一定要圓圓平安回來!”
溫薏連忙回復(fù):“媽,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您先別急,圓圓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等會兒大哥和商榷就過來,咱們先去車上等等吧?!?
車子已經(jīng)解了鎖,但車鑰匙在姜予安手里。
大概就是怕她們開車追上,路上出事,姜予安并沒有把車鑰匙扔過來。
時臻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頭捂著心口順從。
街道·上已經(jīng)響起警車的鳴笛聲。
那枚沾了血的小刀依舊抵在姜予安的脖子上,更因為這鳴笛聲,而抵得更緊。
“你還敢報警?!不要命了?”
姜予安盡力地保持鎮(zhèn)定,“傅夫人,您一直挾持著我,我哪來的時間報警?可能是送人去醫(yī)院,也有可能是快過年了煙花炮竹引起了火災(zāi),并不是因為我?!?
大概是意識到這樣的鳴笛聲會造成更大的危險,差不多在姜予安話落,那些聲音也已然消失。
但如果透過后視鏡看,隱約可以窺探到后面的彩色燈光。
溫鳳嬌聽到姜予安這樣說,呆滯的雙眸怔了片刻,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她話里的意思,然后松開了手上的刀。
她似乎意識不到先前在底下車庫對峙的另外幾個人。
不過坐正之前,她還揮舞了一下刀子,威脅說:“你別想跑!車?yán)锫淞随i,要是讓我知道你想跑,我就殺了你!”
姜予安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一邊。
車速這么快,她是瘋了才會跑。
別說落了鎖,就算沒有,她打開車門跳出去,不死也沒半條命。
她的性命很珍貴的。
她偏頭看了溫鳳嬌一眼。
褪去優(yōu)雅矜貴的傅夫人宛如魔怔了一般,嘴里不知曉在嘀咕些什么。
姜予安心中情緒有些復(fù)雜。
她承認(rèn)傅夫人是自私的,可以為了利益裝作一個好人,也同樣可以為了利益將你拋棄。
但無論如何,自己到底是她看著長大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看到那位冷眼瞧她,卻依舊享受貴婦生活的傅夫人。
而不是面前這位,一眼就讓人覺得她狀態(tài)不太好的瘋太太。
開車的司機(jī)姜予安見過,是從前在江城就給溫鳳嬌當(dāng)司機(jī)的一位張叔。
從前傅爺爺還沒有去世時他就在傅家任職,時間久了難免對主人家有所感情,難怪會為溫鳳嬌出頭做這種事情。
和溫鳳嬌說話大概是說不清楚,姜予安把話頭遞給開車的人。
“張叔叔,您知道溫阿姨把我?guī)ё叩哪康膯幔俊?
話音一落,旁邊溫鳳嬌再一次舉刀尖叫。
“你不準(zhǔn)講話!你給我閉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