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在刑部時,整日忙碌公務(wù),辭官后,只在家里靜養(yǎng),怕是不知道晚輩的名姓?!?
“晚輩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司,名劍?!?
“在登科詩會,拿了魁首,皇上隆恩,特批我進了翰林院。”
“我是個鄉(xiāng)野小子,這做官,以前從沒想過。”
“寫寫詩還行,但學(xué)識當(dāng)真有限?!?
“初入翰林院誠惶誠恐,唯恐哪里會招來人的笑話,凡事都是問妥當(dāng)了,確保不會出錯,才敢去做。”
“也不知怎么入了皇上的眼,他先是為我設(shè)官職,讓我伴隨左右,接著,又排眾議,將我放在了刑部侍郎的位置上?!?
“不瞞翁老,我這心,實在不安穩(wěn),皇上器重我,但我自己知道,并沒有對應(yīng)的才能。”
“刑部何其重要,人命相關(guān)的地方,出不得一絲差錯?!?
“但我當(dāng)真不知該如何去做,還請翁老教導(dǎo)一二?!?
“不至于讓司劍禍國殃民?!崩钜讏?zhí)了弟子禮,一臉誠懇。
翁敬瞧著他,微有幾分詫異,他雖鮮少關(guān)注這些年輕人的事,但司劍的名氣,可是從楚國傳了出去。
他就是再堵塞耳目,也聽說了幾句。
年紀輕輕,出盡風(fēng)頭,又得帝王寵信,不說飛揚跋扈,傲氣肯定會有幾分的。
可這司劍,倒是很別異,不僅沒有傲氣,反而很謙遜坦誠。
“明日這個時辰再過來吧?!?
看了李易一會,翁敬從座位上起身,越過他,出了去。
李易揚了揚眉,這第一步,算是邁開了。
“歡吉?!?
李易朝外喚了一聲。
“三爺,人已經(jīng)是刑部侍郎了,最主要是皇上十分寵信他,你三思??!”
翁府不遠處,宋曹的侍從看著李易出來的身影,扭頭朝身邊的男子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往日的三爺,分明精的不行,咋就在盛家大小姐身上,綁上石頭給自己沉死了。
色令智昏?。?!
“再嘰嘰歪歪,你就去同他們一起?!彼尾鼙?,凝望著李易的馬車。
“三爺,動手之間,你要不,先把我發(fā)賣了?”
侍從湊過去提議了一句,宋曹一扇子砸他腦袋上。
“慫貨!”
“刑部侍郎而已,我可是皇上小舅子?!?
“三爺,別貼金了,賢妃只是咱家表親,前兩年還撕了臉?!笔虖娜嘀X袋,讓宋曹認清事實。
宋曹滿臉黑線,“是要把你發(fā)賣了,嘴里就沒一句叫人樂聽的話?!?
“三爺,你昨兒才夸小的嘴甜呢?!?
挨了第二下的侍從,老實閉嘴了。
往刑部去的路上,李易讓人給攔了。
一伙地痞無賴拿著棍棒把車夫扒拉了下去,沖進了車廂。
歡吉想護著李易,被人拎小雞崽一樣拎走了。
“知道是誰的馬車?”
落入人手,李易并沒有慌張,而是問了一句,目光盯在為首那人的臉上。
“你小子勾搭我的相好,我能不知道這馬車是誰的!”地痞頭子一臉兇相,粗聲粗氣。
“一個臉廢了的殘廢,還這么不老實?!?
“把他給我?guī)Щ厝ィ献右驍嗨募构?,看他還能不能勾引到姑娘了。”
被抓住衣領(lǐng),李易眉心蹙了蹙,不管這是意外,還是別人策劃的,他都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
被拖拽著下了馬車,李易掃了掃四周,他們選的位置極好,這是一個拐角,因著馬車的遮擋,外面的人,知道出了事,但瞧不到具體情況。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