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晚才來?”慕容崢低頭擦拭手中弓箭。
“臣妾收拾得慢了些?!苯押蛻?yīng)道。
話音剛落,一支箭矢落在了她的手上。
姜暄和吃驚,抬眸望向慕容崢。
“朕教你騎馬射箭?!蹦饺輱樀哪抗饴湓趫錾?。
姜暄和一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騎射場上除了她和慕容崢外毫無一人。
“皇上怎么忽然想到教臣妾這個?”她假裝鎮(zhèn)定,試探問道。
手里的箭矢于她而十分厚重,不過片刻,姜暄和攥得手心滿是汗水。
“忽然想到了。”慕容崢不以為意。
姜暄和探頭,仔細(xì)觀察他臉上神情,試圖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
可惜的是,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慕容崢就像是一座深淵,低頭望去深不見底。
“按照前些日子與裘國三皇子的那場比試來吧?!彼〈轿?,嘴角噙滿笑意。
姜暄和尚未反應(yīng)過來,一名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綁,帶到了二人面前。
看到慕容崢,男子神色驟然慌亂,哐當(dāng)一聲跪到地上。
姜暄和嚇了一跳。
“就拿他當(dāng)靶,給你做練習(xí)?!蹦饺輱樄俨痪o不慢開口。
“???”姜暄和震驚。
慕容崢說的按照上次那場比試來,就是學(xué)拓拔扈用人作靶啊。
“他是宮里的馬夫,秋狩比賽期間由他負(fù)責(zé)馬匹喂養(yǎng)。你那匹名喚平安的馬兒,就是死在的他手中?!蹦饺輱橂S口解釋。
語氣一如既往的漫不經(jīng)心。
耳畔似有什么炸開,姜暄和只聽得“轟隆”一聲。
她怔怔側(cè)過頭。
馬夫雙膝跪地,佝僂著身軀,黝黑疲倦的臉上布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