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沒事,你娘就會沒事?!苯嗾Z氣豁達安撫道。
“謝大人。”
姜暄和咽了口氣,拖著發(fā)顫的身子走出了房間。
渾渾噩噩走到后花園,她再是堅持不住,手撐著一旁樹根,彎下腰干嘔。
不知過了多久,姜暄和抬起頭來,只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那樣狠毒冷血的人,偏偏要裝出一副溫柔和藹的模樣,她什么都知道,卻還要陪著一起演。
無盡的仇恨席卷胸口,令她喘不過氣來。姜暄和身子癱軟,蜷縮在樹下歇息。
她有自己的計劃,她不害怕姜相。
但她實在太恨了。
這幾日與姜相明里裝作母慈子孝,暗里卑躬屈膝似為之臣服,天知道她忍得有多難受。
那樣入骨髓的恨意,她要藏得嚴嚴實實,不能露出絲毫。
只有姜相暫且對她還信任著,她才能接近得了姜家。
心情平復(fù)了些,姜暄和取出戒指,戴在手上。
隨后她緩緩起身,細心理了下衣裳,將臉上淚水抹干凈,步伐沉穩(wěn),徑直往客房方向走去。
翌日上午,慕容崢出門游玩,姜暄和隨行。
二人雖打扮成尋常公子小姐模樣,但因樣貌過人,氣質(zhì)非凡,仍引得不少矚目。
“早知道該讓你故意扮丑?!弊咴诼飞希饺輱樛饺輱樀?。
姜暄和掃了眼周圍,有些無語。
來往側(cè)目的大多都是女子,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慕容崢的身上。
就算是扮丑,也該慕容崢來扮。
“那妾身明日就在臉上化滿胎記疤痕。”
心里將慕容崢埋怨了個遍,姜暄和面上裝出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