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母親本就瘦弱,年輕時在坊間又落下了好些暗疾。那么重的鞭打,她如何受得了。
姜暄和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父親手下的人知道分寸,自然不會傷及你娘的性命?!苯粽Z輕蔑,斜眼掃了掃姜暄和。
“不過你要是哪天再惹怒我,我就不能保證你娘的安危了?!?
此番挑釁映在姜暄和眼中,恨意如雨后春筍般放肆生長。
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緊了又松開,反反復復。
“長姐放心,我對姜家,對你,絕無二心,蒼天可鑒?!苯押蛷妷簝刃脑骱?,同姜元敏四目相對。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眼里淚水憋了回去。
“只是還望長姐同府里說聲,為我娘上金瘡藥。她身子單薄,我怕她,撐不過去?!?
喉間似有什么哽住,即便再努力,也掩不住聲音中的顫抖。
“你想的太多了?!苯舭琢艘谎?,冷聲道。
“若是心疼你娘親,便好好為我做事,待順利誕下龍嗣,我自會讓你和你娘團圓?!?
隨后,她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將姜暄和帶回房間洗漱。
冰冷的水從頭頂傾盆而下,姜暄和才有了一絲感覺。
她怔了怔,緩緩抬起掌心。
血漬尚未褪去,被水浸濕后模糊成了一片。
每每想到昨夜母親所受的折磨,姜暄和心中便只剩對姜家的痛惡。
她原以為還可以再等一段時間的......
“都是奴才,憑什么讓我來洗?!?
身后的宮女小聲嘟囔。
說完,她將手帕隨手扔在姜暄和頭上。
“自己洗去,動作快些,別誤了時間,不然娘娘可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