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袁雯潔的一臉的殷紅,牙齒咬著下嘴唇,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
第二天早晨,王子楓還在睡覺,袁雯潔起床離開了。等王子楓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了。
他感覺腰有點酸,昨晚兩點多才睡覺,做了四次。早晨袁雯潔精神奕奕,但他卻腰酸腿軟。
果然沒有種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王子楓退了房,在大學城吃了飯,這才給丹菲回了電話,昨晚和今天上午,丹菲一共打了六個電話給他。
嘟……嘟……
鈴聲響了三下,手機里便傳來丹菲的聲音:“喂,書記,怎么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有事嗎?”王子楓問道。
“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啊?”丹菲問。
“現(xiàn)在就回,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蓖踝訔鲉?。
“我正在南城的朝陽超市,看看咱們的冬棗賣得如何?趙朝陽有沒有用心?”丹菲回答道。
“怎么樣?”
“賣得很好,趙朝陽給咱們的柜臺位置也非常好。”丹菲道。
“嗯,那就好,半個小時后,我去超市門口接你。”王子楓說道。
“好的書記。”
……
黃大山坐在辦公室里,眉頭緊鎖,時不時嘆息一聲。
“老大,怎么了?”
“沒事?!秉S大山說道。
調(diào)查劉偉的事情,他不能跟任何人講。
本來他以為,把劉偉搞進監(jiān)獄就算完事,但經(jīng)過這幾天的思考,在心里把王子楓的話反來復去的想,再加上丹菲的暗示,他終于明白了王子楓的意思,那就是要劉偉死。
黃大山想的沒錯,當王子楓知道二丫之死后,心里已經(jīng)為劉偉判了死刑。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但王子楓同時也知道,僅僅只靠二丫山寨手機里的幾段模糊視頻和日記本,很難判處劉偉的死刑,對方也不是沒有根基之人。
所以他讓黃大山繼續(xù)調(diào)查。
數(shù)罪并罰,一定要死刑立刻執(zhí)行,不能是死緩,更不是無期,因為死緩和無期,劉偉都有可能十幾年之后出來。
“老大,你昨天不是問我,我們村那事嗎?我回去了解了一下,事情是彪子干的,村里有人跟他一塊喝酒,有一次喝醉了,他說漏了嘴?!睆垜c生說道。
“張彪?”黃大山問。
“對!”張慶生點了點頭。
“他跟你們村的張滿糧有仇?”
“沒有,他看上了張滿糧家的百畝魚塘?!睆垜c生道。
“他?就憑張彪?”黃大山露出輕蔑的表情問道。
張慶生左右看了看,小聲道:“老大,聽說張彪的背后是以前劉偉劉副鎮(zhèn)長,還說縣里的牛副縣長也有股份,每個星期天,市里都有人來釣魚,平時縣里的有錢人也會去玩,聽說魚塘中間的那條大船還開著賭場。”
黃大山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那條大船上有賭場,因為劉偉帶著他去過一次。
“老大,我也只是聽說?!睆垜c生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
黃大山揮了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剛才什么也沒說,我也什么沒聽到?!?
“老大,沒事我先出去了?!睆垜c生離開了黃大山辦公室。
黃大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想要徹底整死劉偉,必須碰張家莊魚塘,同時還有魚塘里的那條賭船。
張家莊的百畝魚塘以前是張滿糧家的,有一次張彪和張滿糧兩人喝酒,不知道怎么了,第二天張滿糧便溺死在自家的魚塘里。
法醫(yī)解剖,屬于溺水而亡的特征,再加上農(nóng)村沒有監(jiān)控,最終不了了之。
張滿糧家的人去張彪家鬧過,張彪賠了錢,至于賠了多少,兩家人也沒講,只不過幾天之后,張滿糧家的魚塘就成了張彪的。
張彪,張家莊的一個街流子,家里根本沒錢,至于他買魚塘的錢,眾說紛紜。
黃大山卻知道,那就是劉偉的人,魚塘和賭船真正的主人就是劉偉。
以前他跟劉偉的關(guān)系很好,所以他很清楚。
本來以為只用二丫的事情,就能讓劉偉完蛋進監(jiān)獄,這件事情對方還聯(lián)想不到是他的出賣。如果動魚塘和賭船的話,他就徹底跟劉偉結(jié)死仇了,甚至跟劉家結(jié)仇了。
“麻煩?。 秉S大山嘀咕一聲,伸手揉了揉腦袋上的頭發(fā)。
“死道友不死貧道,就從賭船開始吧!”黃大山心里暗道。
他很清楚,如果不能把劉偉送進監(jiān)獄,判處死刑,王子楓根本不會放過他。
“賭場,自己這個執(zhí)法大隊根本不夠看,必須請求縣公安局支持,但一旦通知縣局,消息很可能暴露。”黃大山思考著辦法。
“還是等王書記回來商議一下再說吧?!?
……
此時王子楓開車帶著丹菲正返回四平縣。坐在副駕駛位的丹菲,時不時朝著王子楓的側(cè)臉看。
“我臉上有灰嗎?”王子楓被她盯得不舒服,開口問道。
“書記,我怎么感覺你脖子上有口紅印呢?”丹菲問:“并且好像似乎平和了很多?!?
“口紅?。坑袉??別瞎說?!蓖踝訔餍睦镆惶?,早晨起來他洗過澡了啊,不可能有口紅印。
“雖然洗過,但好像沒洗干凈,有淺淺的口印。”丹菲道:“書記,你不是說自己沒女朋友嗎?”
“是沒有?!蓖踝訔鞯馈?
“那你昨晚干嘛去了?為什么脖子上有女人的口紅印?!钡し频?,隨后鼻子湊到王子楓身邊,猛吸了一下,歪著腦袋說:“倒是沒有女人的香味,難道對方不愛用香水?”
“你屬狗的?”王子楓瞪了丹菲一眼,心里想著下次回來跟袁雯潔約會,絕對不讓她搭順風車了,狗鼻子太靈,眼睛也太毒了。
“書記,你不會去會所找小姐了吧?”丹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感覺你渾身軟綿綿,好像平和很好,原來陰陽調(diào)和了。”
王子楓扭頭狠狠瞪了丹菲一眼,道:”整天小腦袋瞎想什么,是不是不想坐車了,下車,自己走回去?!?
“書記,我錯了?!钡し瓶蓱z兮兮的說道。
王子楓沒有再理她,專心開車。
幾秒鐘后,丹菲弱弱的聲音響起:“書記,如果你實在太難受,也不能去找小姐,影響你的健康,其實我可以幫你的?!?
“閉嘴!”王子楓感到頭痛:“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下車走回巴頭鎮(zhèn)?!?
丹菲雙手捂著嘴,翁聲翁氣道:“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書記,你不會滅口吧?”
說完,她自己先笑了。
吱呀!
車停了,王子楓扭頭盯著丹菲:”下車!”
“書記,我錯了,我就是瞎說,開個玩笑,我閉嘴,不再說一個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