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郊外南山書院的路上,一行人踏著月色匆匆而過。
今晚南方向的城門一晚上都合不上來,也不知誰走了消息說南山書院溫先生出了事兒,被自己剛收的那個惡徒差點一把火燒死,危在旦夕。
溫先生在南齊學(xué)子的心目中已經(jīng)是神一樣的存在。
此時聽到溫先生傷勢過重,學(xué)子們紛紛拿著各種藥品補品,朝著南山書院趕來。
一路上哭泣聲,嚎啕聲,到處都是,乃至于整個皇城的南城門都關(guān)不上。
守城的士兵看著這么多的書生沖了出來,可謂是兵遇到了秀才有理說不清,只得讓行。
顧九齡乘著的馬車也急匆匆的朝著南山書院趕去。
馬車停在了南山書院的半山腰,已經(jīng)寸步難行。
前邊到處都是匆匆而行的讀書人,將本來逼仄的山道更是堵得水泄不通,走也走不了。
顧九齡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看向了外面沿途黑壓壓的人群,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照此以往一定會耽擱行程,到時候來不及救溫先生,溫先生也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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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不禁一陣焦急,因為顧及到她懷著身孕。
盡管她一再吩咐車夫趕得快一些,可車夫包括身邊的護(hù)衛(wèi)都是蕭胤的人,哪里肯聽她的話?
王爺說了,即便是天塌下來,莫說是溫先生死了,說句不好聽的便是皇帝駕崩了,也得先緊著他的王妃。
任何人的死活與他得王妃有屁的關(guān)系,他的王妃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這些派到王妃身邊護(hù)著的人都得死。
那趕車的車夫根本不聽顧九齡幾次三番的催促,依然將馬車趕得四平八穩(wěn),顧九齡不禁好笑又好氣。
此番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那馬車確實再也前進(jìn)不了一步,左右兩側(cè)都是趕來看溫先生的學(xué)子。
學(xué)子們已經(jīng)將南山書院的門口堵了個嚴(yán)實。
此時大家心情都非常的焦急,書院里面的人駐守著太子殿下,派重兵將書院守得水泄不通。
別說是這些趕來的學(xué)子,便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jìn)去。
外面的學(xué)生有各種傳,紛紛高聲破口大罵顧康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顧康那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今兒若是撞見了他非將他錘死不可。”
“那小子之前心術(shù)不正,是上京出了名的紈绔,后來又被顧家攆了出來”。
“是啊,若非心術(shù)不正,心思歹毒之徒,顧家又怎么可能將自家的嫡子攆出來呢?”
“平日里的惡行,想必連顧家自家人都瞧不上眼。”
“溫先生也是老糊涂了,收什么樣的徒弟不是收,收了這么一個畜生?!?
“你這話我并不愛聽,即便是圣人都有被迷惑的那一天?!?
“也是被那顧康的花巧語迷惑了去,才將溫先生騙了,還差點要了溫先生的命。”
“這小子就該重判了,凌遲處死都不為過?!?
“是啊,是啊,處死他!”。
一時間學(xué)子們?nèi)呵榧^,紛紛高喊要處死顧康,為溫先生。出口惡氣。
太子殿下就在里面,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呼聲,這些學(xué)子讓太子蕭霆也很是頭疼。
不想理會吧,卻一個個站在外面,都等著溫先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