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馮雷謹記孔利官的叮囑,他只交代一些無關緊要的皮毛問題,涉及到市委領導這個層面,他就閉口不談。再問,就是堅決否認。
但就憑從馮雷家里查抄出來的那些贓款贓物和那一屋子的茅臺,也足以讓他鋃鐺入獄了。
陳芳蘭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次行動中,將馮雷這個蛀蟲給挖了出來。
她的目標是針對楊全疆孫慶陽和孔利官的。
李初年已經(jīng)都告訴她了,這一次對童肖媛和蒼云縣委發(fā)難的就是楊全疆、孫慶陽、孔利官他們?nèi)齻€。
所以,陳芳蘭這次行動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針對他們?nèi)齻€的。
但卻有了意外收獲,那就是馮雷。
接下去還會有什么意外收獲,那就只能是走一步說一步了。
陳芳蘭將高承祥叫到了一個小會議室,兩人面對面坐在了沙發(fā)上。
“承祥,你們市國土資源局是孔利官分管的,這個馮雷和孔利官的關系肯定很不一般。必須從他身上挖出孔利官違法亂紀的罪證來。”
陳芳蘭對此信心十足。
高承祥道:“孔利官這個人老奸巨猾,我也懷疑他暗地里讓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但這個人說話讓事,向來非常小心謹慎,還特別的圓滑。就憑我對孔利官的了解,即使馮雷供出了他和孔利官的一些罪惡勾當,也未必能將孔利官拿下?!?
陳芳蘭不高興地道:“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嗎?”
“芳蘭,我說的是事實??桌龠@個人是教師出身,他的思維非常縝密。況且他是從基層一步一步打拼到現(xiàn)在的職位的。他懂的如何來保護自已,更懂得如何進退。我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要對付孔利官,絕非易事。我們必須要讓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陳芳蘭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她最討厭的就是說話曲里拐彎的。
既然一時半會很難將孔利官拿下,她就將目標又轉(zhuǎn)移到了孫慶陽身上,道:“孫慶陽這個人很不地道,你那里有沒有他違法亂紀的證據(jù)?”
高承祥仔細想了想,道:“我這里倒是沒有孫慶陽違法亂紀的直接證據(jù),但我可以向你提供一個人。這個人是市公安局的紀委書記,他叫孫才。這個人是孫慶陽本族的兄弟,兩人走的很近。孫才能當上市公安局的紀委書記,與孫慶陽有直接的關系。”
陳芳蘭心中一喜,急忙問道:“孫才有沒有違法亂紀的行為?”
高承祥道:“孫才原先是市軸承廠的一個普通工人,就是孫慶陽將他調(diào)入了公安系統(tǒng)。孫才正是靠著孫慶陽這棵大樹,從普通警員,一步一步爬到了市公安局紀委書記的寶座上。像他這種人,能老實了嗎?”
陳芳蘭道:“承祥,我發(fā)現(xiàn)你自從來到這樞宣市,說話也不像以前在省紀委的時侯那么直接了,總是喜歡曲里拐彎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性格,我很煩這些曲里拐彎的話。你和我說話,還是痛快點?!?
高承祥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和陳芳蘭曾經(jīng)是通事,兩人在工作中也沒少爆發(fā)過矛盾沖突。兩人也曾經(jīng)多次爭吵過,而且還是爭得面紅耳赤的。但兩人卻也相互佩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