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扭捏,大方應(yīng)下,舌燦蓮花把對方女眷逗得花枝亂顫,一旁的賀明川反而成了陪襯。
今天是半個商務(wù)場合,在場的都是潛在金主,多留點好印象才是正經(jīng)事。也不求什么,至少以后大家再碰面,對方只要記得她、記得瞳畫游戲,如果能再多加一句,在嚴(yán)總的婚禮上見過她就更好了。她在談判桌上首先拿到了印象分。
讓錢橙意外的是她還碰到了小白一家。
小白穿著小西裝、打著小領(lǐng)結(jié),讓錢橙想到了紅包戴著領(lǐng)結(jié)的樣子,打趣個不停。
小白跟在兩人身后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兒,才一步三回頭地被保姆拉走了。
儀式開始時,孟從理才回來。
他中途看見錢橙了,見她和賀明川在一塊,就放心地繼續(xù)找人攀談去了。
錢橙看著孔妤桉站在嚴(yán)正嶼身邊,宛如一對璧人。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冒出了在洗手間外聽到的那段話,看向孔妤桉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聽上去嚴(yán)家對她并沒有表面上這么好,那為什么不離開?
錢橙被自己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虛之下坐得更端正了。
“橙!橙?”孟從理叫她兩聲,見她直勾勾地看向前方,又拽了拽她的裙擺。
“怎么了?”錢橙回過神來。
“叫魂都沒把你叫回來!”孟從理嘖了一聲,“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我在想……公益的項目可以拉嚴(yán)家一起。”錢橙興致勃勃地說,“拉妤桉姐,咱們繼續(xù)做關(guān)系戶!”
孟從理狐疑地看向她,“去鄉(xiāng)下開舞室?”
吃不起飯了還有力氣學(xué)跳舞?
錢橙的腦子被紅包啃了吧?
“回去再說!”這里人多眼雜,錢橙不欲多說。
等到儀式結(jié)束,兩家親眷退場時,錢橙看見了那個身著旗袍的女人。
她身旁的年輕女孩,裙角有一點印跡,像是睫毛膏或者眼線液掉在上面沒有擦干凈。
按理說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但耐不住錢橙眼睛上戴了放大鏡一般,不放過一絲一毫細節(jié)。
“對,兩個孩子情投意合,我們也高興!”旗袍女人笑著跟旁邊的人說著,從錢橙身邊走過去,臉上的笑容情真意切,仿佛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這對新人感到喜悅。
錢橙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這個中年貴婦優(yōu)雅地搭著披肩過去,語氣親切溫柔,全無人后的尖酸刻薄。
“人心不古啊……”她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么?”孟從理以為她在跟自己說話,疑惑地抬頭問。
“沒什么,走吧!”錢橙拿起手包起身。
另一邊,她環(huán)顧全場,終于看到了讓姜翊安氣炸了肺的姜欣月。
深紫色的裙子光澤流轉(zhuǎn),裙擺上也綴滿了流光溢彩的黑珍珠,襯得她更是膚白如雪。再搭配著頸上那一串同色、大小一致的正圓黑珍珠,整個人像是暗夜精靈般神秘又耀眼。
她站在姜翊安身邊跟他說著什么,整個人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
看見錢橙站在不遠處,她眼里閃過一絲輕蔑和暢快。
丑小鴨就是丑小鴨,永遠變不成天鵝。
今天這樣莊重的場合,錢橙穿著一身灰老鼠皮似的衣服,難登大雅之堂!
“小錢總沒有像樣的衣服嗎?穿成這樣就來了?”姜欣月率先出聲,眼里滿是嘲諷。
她自以為打了錢橙和賀明川的臉,卻沒看到坐在一旁的宋明冉臉色一變。
錢橙心情復(fù)雜地看向姜欣月。
這一天觀察下來,她有點懂得了她嫂子的良苦用心。她的衣著雖不出眾,但今天也不是適合出風(fēng)頭的場合。尤其是他們這種小公司,在大佬們面前連弟弟都算不上。
今天有幾位太太,之前就認(rèn)識錢橙,見了面一直夸她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
聽得她尾巴險些翹上天,還是賀明川給摁了回去。
錢橙的目光落在姜欣月的脖子上,“欣月姐姐的項鏈真好看?!彼坪跏前l(fā)自內(nèi)心的艷羨。
姜欣月暗自得意。這串項鏈先不說價格,這個尺寸是從成千上萬顆頂級黑珍珠里面甄選出來的,確保顆顆圓潤、光澤飽滿。
她正想著如何不動聲色地炫耀這一串珍品的價值,錢橙又開口了。
“等到了姐姐這個年紀(jì)我也買!”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