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這倒是任盈盈和岳靈珊想岔了,人家半夜把岳靈珊帶走,并不是要對她施暴,而是想從她口中審問辟邪劍譜的下落。
可惜任盈盈并不知道這些,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墻上滑坐下來,心中雜亂無比,又是擔(dān)心又是害怕。
忽然間她心中一驚自己為什么在這種時候想到的是宋青書,而非沖哥?意識到這點(diǎn)她整個人就有些呆住了,眼神變得愈發(fā)復(fù)雜。
正在發(fā)呆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吵雜的聲音“公子,你不能進(jìn)去!”
“滾開~”
緊接著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一個滿身酒氣的年輕人搖搖晃晃走了進(jìn)來,任盈盈下意識抬頭望去,只見對方服飾古怪,既不像世家公子那般講究,也不像游牧民族那般天然,反而……更像落草為寇的山賊一般。
她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她,那年輕人見眼前女子雖然身處牢獄,但絲毫無礙她秀麗絕倫的容貌,特別是那白皙如雪的肌膚隱隱透著一絲暈紅,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想撲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注意到他目光中的淫邪之意,任盈盈秀眉一蹙,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可是落到那年輕人眼中,卻覺得她一臉?gòu)尚?,不禁心中一蕩“江湖人人都說日月神教的任大小姐國色天香,嬌美不可方物,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
任盈盈神情一冷“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如此無禮,你就不怕哪日被日月神教挖心斷手,扔下黑木崖么?”
她從小就是日月神教的圣姑,說話起來語氣中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
那年輕公子被她的氣勢所懾,下意識地后退兩步,不過很快意識到了什么,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女子嚇退了,愈發(fā)惱羞成怒“別人怕你日月神教,我可不怕,你是日月神教的大小姐,我則是忠義軍的少將軍,正好門當(dāng)戶對,哈哈哈~”
原來他就是忠義軍的少將軍張弘范,當(dāng)初在揚(yáng)州被宋青書所擒,后來因?yàn)樗吻鄷辛私鸩ㄑㄖ?,揚(yáng)州大亂,他也就趁亂逃走。
聽到他自曝身份,他身后的兩名隨從頓時急了“公子……”
“怕什么,”張弘范直接打斷二人,“就算被她知道身份又如何,難道她還能逃出升天么?”
兩名隨從面面相覷,不敢繼續(xù)相勸,不過紛紛看得出對方眼中的不以為然。
“任大小姐,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忠義軍少將軍張弘范,幸會幸會。”張弘范大大咧咧走到任盈盈身前,嘿嘿笑道。
“見到你我可一點(diǎn)都不幸會?!比斡淅浯鸬溃z毫沒給他面子,心中卻暗暗搜索對方的資料,忠義軍的名頭她聽過,知道在大別山一帶活躍的義軍——說是義軍,其實(shí)和山賊也差不了多少。
“忠義軍與日月神教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居然對我出手,看來真是為了對付宋青書了。”任盈盈暗暗皺眉不已。
在對方那里碰了個軟釘子,張弘范卻絲毫不生氣,反而越發(fā)興奮“有性格,我就喜歡這種帶刺兒的玫瑰?!?
任盈盈一顆芳心瞬間提了起來,忠義軍少將軍張弘范在江湖中也是個比較出名的人物,帶兵打仗非常厲害,可是為人狂妄自大,貪花好色也是出了名的,這個時候與他同處一室,實(shí)在有些不妙。
盡管心中有些害怕,任盈盈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她清楚自己越是軟弱,越會助長對方的氣焰,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說道“少將軍請自重!你這樣未免會影響忠義軍和日月神教的友誼。”因?yàn)橹乐伊x軍這次是沖著宋青書來了,她這次明智地沒有提他的名字了。
“我們忠義軍和你們?nèi)赵律窠逃泄菲▊€友誼,”張弘范冷笑道,“宋青書是我們的頭號大敵,日月神教又與宋青書聯(lián)姻,真算起來你們也是忠義軍的敵人?!?
“那你想怎么樣?”任盈盈鳳目含煞,狠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