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嘆了一口氣“這是叔父的意見,若是直接威脅未免落了下乘,說不定事后韓侂胄還會拿此攻擊比賽的結(jié)果。還是現(xiàn)在這種方法做得毫無痕跡,就算事后被韓侂胄知道了他也只能怪吳天德把持不住,沒法借題發(fā)作,正所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原來如此,賈師憲當真是高瞻遠矚,佩服佩服!”趙士程嘴上贊嘆不已,看著賈珍沮喪的表情心中卻在暗暗冷笑,也不知道是誰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賈珍此時沒心情和他繼續(xù)嘮嗑下去,拱了拱手說道“我要回去向叔父稟告結(jié)果,順便在安慰安慰可卿,就不在王爺這里多留了,告辭?!?
“慢走,本王就不遠送了?!壁w士程暗暗搖頭,一個女人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親手送給其他男人,心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又豈是你安慰安慰就能挽回的。
“王爺請留步!”賈珍拱了拱手,匆匆地小跑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趙士程若有所思,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幽幽輕嘆“王爺,你昨晚是不是又害人了?”
趙士程回頭一看,見妻子唐琬正一臉憂愁地站在身后不遠處,不禁快步走過去扶著她“夫人怎么起這么早,花園里露水重寒氣大,快點回屋休息吧?!?
唐琬嘆了口氣“你一夜沒有回房,我又哪里睡得著,聽下人說你在天香樓這邊,我知道你有事要做,也不敢來打擾你,現(xiàn)在估摸著你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才過來看一看?!?
趙士程扶著妻子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柔情“都是本王不好,讓夫人擔心了?!?
唐琬搖了搖頭,看著賈珍消失的方向,幽幽說道“王爺你身份尊貴,外人都以為你素來不參與朝廷上的爭斗,可我這個做妻子的又豈會不知道你暗暗偏向了其中一方?不過政治斗爭素來險譎無比,王爺又何必摻和到這旋渦里面去?”??.????????????????????.??????
“夫人放心,本王自有分寸,”趙士程眼神精光閃動,心想若是滿足當一個王爺,自然沒必要參與朝堂的爭斗,可是若想更進一步的話……
都是太宗皇帝的子孫,憑什么同人不同命!
見唐琬還要說什么,趙士程扶著她說道“夫人,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唐琬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任他扶著走了回去。
且說宋青書從北靜王府出來,很快就察覺到身后有人在跟蹤,不禁暗暗冷笑,看來對方還真是做到了極致,他也不動聲色,假裝往皇宮的方向走去,走到中途忽然加快腳步,徹底將跟蹤的尾巴甩開。
接著運起輕功,一路心急火燎地趕到了韓府,韓侂胄早已在府中等著他。
宋青書還沒開口,韓侂胄卻搶先問道“昨晚北靜王府里到底是什么陷阱?”盡管北靜王立場不確定,但政治家的敏銳嗅覺讓他很肯定昨晚的肯定是鴻門宴。
宋青書皺了皺眉,還是答道“昨晚北靜王讓我?guī)兔ζ肪啤?
“難道是在酒中下藥?”韓侂胄很快自己否定了這種猜測,“不對,下藥的話容易留下把柄,賈似道不會如此不智?!?
宋青書點了點頭“不錯,品酒只是其中一個手段,最終殺手锏還是美人計……”接著將他們派一個會媚術(shù)的女子出來的事情說了一下,當然隱去了其中不少細節(jié),自然也沒有說破秦可卿的身份。
“還真是毒計啊,這次若非青書你出馬,天德肯定會中招了,”韓侂胄一臉慶幸不已,“被那些妖女吸干精氣神,今天比賽輸定了,事后還沒法找他們算賬……真是多虧你了。”
宋青書擺了擺手“那些客套話不用說了,現(xiàn)在節(jié)夫是不是該告訴我黃蓉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