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綺絲拿過一封浣衣院的密報遞到他手上“韓侂胄雖然是名義上百官之首,但因為前些年他一些施政得罪了兼山書院,導致這一派系的官員都不待見他,再加上賈似道、史彌遠、薛極這些人素來和他不是一路的,因此他根本調(diào)配不動很多官員?!?
宋青書接過密報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因為上面記錄了這段時間韓侂胄吃癟的事跡韓侂胄擬用廣帥薛叔似去前線統(tǒng)帥淮西軍兵,薛叔似不赴任;又命知樞密院事許及之守金陵,許及之也不出守;調(diào)任丘崈?yōu)榻葱麚崾?,丘崈辭不受命……
隔著這張紙宋青書都能感受到韓侂胄的尷尬與暴怒,可是也沒有辦法,南宋那群文官就擅長玩文字游戲,總能找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拒絕你同時還能讓你沒法處理他——而且就算被撤職貶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朝中有人很快就能重新被啟用,而且有了之前的經(jīng)歷,還能獲取莫大的名望,對他日后的升官有非常大的幫助。
“丘崈,這個人好像有點熟悉……”宋青書忍不住自自語起來,可是一時半會兒又忘了自己在哪里聽過他的名字。
一旁的黛綺絲體貼地解釋道“丘崈在樞密院任職,官職是同簽樞密院事,他的兒子丘通甫
娶了襄陽城守呂文德的二女兒,所以算起來他應(yīng)該是賈似道一派的官員?!?
這并不讓宋青書意外,這些陽奉陰違與韓侂胄唱反調(diào)的官員不出意外身后都有賈似道的影子,他現(xiàn)在反而好奇另一件事“二女婿?那呂文德大女兒嫁給了誰?”
“他的大女兒嫁給了范文虎,一個酒囊飯袋而已?!摈炀_絲不假思索答道。
“范文虎?”宋青書面露異色,他對這個人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在南宋的時候率領(lǐng)南宋水軍,幾乎全軍覆沒敗給蒙古,投降蒙古后又被選為東征日本的主帥,結(jié)果導致蒙古數(shù)十萬水軍葬身于颶風之中,當真是個極品人才!他最想不通的是他這種自帶全軍覆沒光環(huán)的大坑貨,為什么能先后在南宋和蒙古大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