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心一些?!比钚侵裉嶂箶[后退了數(shù)步。
楊巨源在那邊搗鼓了一半天,忽然說道“大嫂過來幫幫忙,把這里按住!”
阮星竹知道這么大一副棺材要一個人弄開的確很麻煩,到不虞有他,走過去問道“是這里嗎?”
“再稍微過去一點(diǎn)?!?
“這里?啊~你干什么?”
看著一臉怒容的阮星竹,楊巨源哎呀一聲“大嫂對不住,我不小心碰到你的穴道了,我來找一找看碰到的是哪兒,給你解開。”
“把你的臟手拿開!”阮星竹一雙妙目充滿了怒火,“原來兇手是你!”事到如今她哪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可惜今天突聞?wù)煞蜇?,再加上與宋青書的事情導(dǎo)致她心中充滿了內(nèi)疚,以至于反應(yīng)比平時慢了幾分,忽略了楊巨源幾次不合理的行舉止,導(dǎo)致如今受制于人。
“嫂嫂可不要亂說話,”楊巨源搖了搖手指,“什么兇手,我一點(diǎn)都聽不懂?!?
阮星竹哪會信他的鬼話,咬著嘴唇怒視著他“我就奇怪震仲為什么會自殺,想來其中必有蹊蹺,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兇手居然是你!”
“你們父親死得早,早些年你大哥一手將你撫養(yǎng)長大,可謂長兄如父,你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阮星竹胸脯不停起伏,顯然發(fā)現(xiàn)了真相既讓她震驚又讓她憤怒。
楊巨源顯然也被刺激到了,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我這是在救楊家!大哥他跟隨韓侂胄,這些年得到了什么?自己不過是一個興元府通判,我呢,一個小小的倉庫管理員!雖然也算是實(shí)權(quán)部門,可是在朝廷那些大佬眼中,這樣的官屁都不是!堂堂的楊家二少,居然只是個倉庫管理員,每次說出去我都覺得丟人!”
阮星竹眼中帶有深深的失望“那是韓相怕我們樹大招風(fēng),阮家已經(jīng)是天下第一皇上了,楊家又是蜀中一等一的豪族,若是再任命你們很高的官職,那就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被世人所嫉,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給楊家?guī)頊珥斨疄?zāi)……”
楊巨源揮手打斷了她的說辭“少來說這些有的沒的,他們韓家是兩宋第一家族,韓侂胄不是照樣出將入相?還有賈家、史家、王家、薛家,這些家族哪個不是遠(yuǎn)超我們楊家,他們不照樣當(dāng)宰相,當(dāng)大將軍?”
阮星竹被他問得啞口無,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答復(fù)他。
楊巨源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而且如今韓侂胄北伐慘敗,吳曦又背叛了他,明眼人都知道他已經(jīng)完了,到時候身為韓派的我們,又豈能落得什么好下場?正所謂大廈將傾,我自然要為家族尋求另一條出路?!?
阮星竹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明白過來“你投靠了賈似道!”
楊巨源淡淡地說道“這場權(quán)力斗爭明眼人都知道賈相贏定了,楊家為什么要跟姓韓的一起完蛋?這叫良禽擇木而棲。”
“以禽獸自比,難怪會干出殺害兄弟的事情。”阮星竹心中充滿了后悔,自己這些年很少回楊家,導(dǎo)致和楊家的人一點(diǎn)也不熟悉,以致根本不清楚楊巨源這些年心態(tài)發(fā)生了這么大變化,沒能及時提醒丈夫。
“我這是為了家族!”楊巨源顯然也認(rèn)為這樣的事有些大逆不道,所以努力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避免了楊家走向滅亡,楊家的列祖列宗會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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