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捧腹而笑,說道“老夫考一考你,要看姑蘇慕容氏果然是有真才實學(xué)呢,還是浪得虛名。我剛才問你‘你若要以我之道,還施我身,卻如何施法。只要你答得對了,別人怎樣我管不著,老夫卻不再來跟你為難。你愛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了!”
慕容復(fù)瞧了這般局面,知道今日之事,已決不能空善罷,勢必要出手露上幾招,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奉陪幾招,前輩請出手罷!”
那人又呵呵的捧腹而笑,道“我是在考較你,不是要你來伸量我。你若答不出,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八個字,乘早給我收了起來罷!”
慕容復(fù)雙眉微蹙,心道“你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我既不知你門派,又不知你姓名,怎知你最擅長的是什么絕招?不知你有什么‘道’,卻如何還施你身?”
他略一沉吟之際,那矮胖子已冷笑道“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朋友們散處天涯海角,不理會中原的閑事。山中無猛虎,猴兒稱大王,似你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也說什么‘北喬峰、南慕容’,呵呵!好笑啊好笑,無恥啊無恥!我跟你說,你今日若要脫身,那也不難,你和那死駝子向三十六洞每一位洞主,七十二島每一位島主,都磕上十個響頭,一共磕上一千零八十個頭,咱們便放你們倆人離去。”
一旁的宋青書聽得眉頭一皺,他本來在這邊坐壁上觀,沒想到對方將自己也帶上了,說實話以如今他的身份地位,實在懶得和這些二三流的人物糾纏,便直接開口道“桑土公,你們明明在這里謀劃對付強(qiáng)敵,卻在這個時間招惹威名赫赫的慕容公子,是不是傻?”
他目光銳利,早已看到了他懷中小鼎上刻了一個桑字,上面的花紋與剛才那銅鼎幾乎一模一樣,自然容易猜出他的身份。
當(dāng)然他懷中的鼎很小,上面的字和花紋就更小了,再加上如今只有微弱的火光,隔這么遠(yuǎn)的距離,連慕容復(fù)也看不清,也只有宋青書才有這個本事了。
不過此一出,其他看戲的人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面如土色“完蛋了,事情果然敗露了?!?
桑土公也是臉色大變,直接轉(zhuǎn)動懷中小鼎。慕容復(fù)馬上聽得幾下細(xì)微異常的響聲,混在風(fēng)聲之中,幾不可辨。他也是應(yīng)變奇速,雙袖舞動,揮起一股勁風(fēng),反擊了出去,眼見銀光閃動,幾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針從四面八方迸射開去。
宋青書如今的武功自然不懼這些牛毛針,不動聲色便將毒針化解,可四周的人眾就沒這么幸運(yùn)了,紛紛呼喝“啊喲,不好!”
“中了毒針?!?
“這歹毒暗器,他奶奶的!”
“哎喲,怎么射中了老子?”
四周眾人的呼喝之聲已響成一片“哎喲,快取解藥!”“這是碧磷洞的牛毛針,一個時辰封喉攻心,最是厲害不過?!薄吧M凉@臭賊呢,在哪里?在哪里?”“快揪他出來取解藥?!?
“這臭賊亂發(fā)牛毛針,連我這老朋友也傷上了。”“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藥,快取解藥!”
“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藥!”之聲響成一片。中了毒針之人有的亂蹦亂跳,有的抱樹大叫,顯然牛毛針上的毒性十分厲害,令中針之人奇癢難當(dāng)。
而始作俑者桑土公早已不在剛剛那塊大石之上,不知道藏到了哪里,慕容復(fù)一來欲顯顯本事,二來欲趁機(jī)收買人心,足尖一點(diǎn),整個人輕飄飄躍起,其時天上雖然星月無光,四下里燈籠火把卻照耀得十分明亮,眾人眼見慕容復(fù)瀟灑自如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