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右手入懷,順手掏出一個油布包來,打開油布,抖出一幅黃絹,眾人定睛一看,黃絹上以朱筆書寫兩種文字,右首的彎彎曲曲,眾皆不識,想系鮮卑文字。左首則是漢字,最上端寫著大燕皇帝世系譜表,抬手便是“太祖文明帝諱秾”,其下寫道“烈祖景昭帝諱雋”,其下寫道“幽帝諱”。
另起一行寫道“世祖武成帝諱垂”,其上寫道“烈宗惠愍帝諱寶”,其下寫道“開封公諱詳”、“趙王諱麟”。絹上其后又寫著“中宗昭武帝諱盛”、“昭文帝諱熙”等等字樣,皇帝的名諱,各有缺筆。
至太上六年,南燕慕容超亡國后,以后的世系便都是庶民,不再是帝王公侯。年代久遠,子孫繁衍,李彥實等人也無心詳覽,直到看到后面寫到慕容延釗方才見到熟知的名字,后面則是河南郡王一脈歷代子孫,那世系表最后一人寫的是“慕容復”,其上則是“慕容博”。
“燕國?”趙構一瞬間有一種荒謬的感覺,“燕國都亡了幾百年了,你們還想著復興燕國?”
“很可笑么?”慕容博將玉璽和世系表重新收回了懷中,“我們慕容世家代代子孫都不敢忘記肩上的責任,當年世祖能從苻堅手中光復大燕,我們這些后世子孫雖然不肖,卻為何不可效仿?”
“難怪慕容復那廝會在四川造反!”趙構終于明白過來,想到差點被分裂掉三分之一的國土,他便恨得牙癢癢。
“復兒不枉我多年精心栽培,他可算得上是歷代以來最接近復國的,只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慕容博臉上瞬間轉為狠戾,“原本我也不必這么急的,但四川之事,讓我們父子好不容易經營的名聲毀于一旦,只能兵行險著,昏君,只要你一死,宋國必亂,到時候就是光復大燕的好機會!”
這幾十年來,慕容博除了到處搞陰謀詭計挑撥各國紛爭之外,也曾化名燕龍淵,藏身河南登封一帶,在各地搞大大小小的生意,借此增加財力,只要宋國大亂,他便能以此為資本招兵買馬。
“大膽!”李彥實本就因為張禹珪、白守素憤怒不已,如今聽到他辱罵皇帝,哪里還忍得住,直接拔刀砍了過去。
不過他盡管心中怒急,卻并沒有莽撞,這一刀七分攻,三分守,一旦形勢有變,他能馬上變招回防。
“都說帶御器械是高手中的高手,老夫今日就好好領教領教!”慕容博獰笑一聲,一掌擊中刀身以斗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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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的勁力將刀身帶偏,然后趁機欺入對方三尺之內,迅速往他胸前要穴攻出數招,招招兇狠毒辣。
李彥實早有防備,并沒有猶豫,直接棄刀,雙手防守身前門戶,他和丁典是帶御器械中武功最高的,自然不會這般容易被擊敗。
一旁的丁典見慕容博招招連綿不絕,猶似行云流水一般,不由暗暗感嘆姑蘇慕容氏,果然名不虛傳。
他清楚單單靠李彥實一個人,恐怕不是慕容博的對手,于是派另一名帶御器械上前助陣,以二敵一,李彥實終于勉強穩(wěn)定了局勢。
丁典趁機對趙構說道“官家,情況有變,我們還是盡早下山與侍衛(wèi)親軍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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