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倒是知道這些穴道所在,只不過賈寶玉不知道啊。
見他愣在這里,薛寶釵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小聲說道“臍上三寸,靠右的位置……”
“這里么?”
“唔……還有上去一點(diǎn),嗯差不多了,右邊一點(diǎn)……”
就這樣薛寶釵一邊指點(diǎn),宋青書一邊摸索,終于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宋青書終究還是要臉的,沒好意思趁機(jī)多占她便宜。
房中很快陷入了沉默,似乎彌漫著一種旖旎的氣氛,薛寶釵臉色殷紅,小聲說了句“我先去看看那些人的情況?!比缓蟊阈∨茈x開了房間。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宋青書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其他的那些公子都被弄暈了軟禁起來,剛剛中原一點(diǎn)紅沖進(jìn)來,皇城司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異狀,連黃衫女也聞?dòng)嵹s來,幸好蒙古方面只是打算“請”他們到蒙古做客,沒有殺人的意思,不然這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得知花魁原來是蒙古的奸細(xì),一個(gè)個(gè)紛紛慶幸不已,有人甚至暗暗念叨“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我欺也。”
大部分人都狠罵蒙古人的厚顏無恥,唯有呂氏兄弟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遺憾,早知道那個(gè)花魁是蒙古那邊的人,他們就該去接觸一下的,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搭上線了。
薛蟠被救醒后整個(gè)人都是失魂落魄的,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對他親睞有加的小美人兒,竟然是別有用心。
因?yàn)槌隽诉@次的風(fēng)波,皇城司的人更加小心謹(jǐn)慎,連黃衫女也不再隨意離開大部隊(duì),就這樣一路一路向西,路上并沒有再發(fā)生什么意外,漸漸行近靈州,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多了起來。
西夏疆土雖然較蒙、金、清、宋要小一些,但以武立國,雄霸西北數(shù)十年,如今西夏的實(shí)力比茍延殘喘的遼國還要強(qiáng)一些,任誰想染指西域,西夏都是他們繞不開的坎,所以各國聽聞西夏公主招親,紛紛精挑細(xì)選王孫公子前來參選,就是想借機(jī)與西夏結(jié)成同盟。
至于武林中人就更直接了,他們想著如能娶到了西夏公主,榮華富貴,唾手而得,世上哪還有更便宜的事?只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大都已娶妻生子,新進(jìn)少年偏又武功不高,便有不少老年英雄攜帶了子侄徒弟,前去碰一碰運(yùn)氣。許多江洋大盜、幫會(huì)豪客,倒是孤身一人,便不由得存了僥幸之想,齊往靈州進(jìn)發(fā)。許多人想
“千里姻緣一線牽,說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一定勝過旁人,只須我和公主有緣,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駙馬爺?shù)闹竿?。?
一路行來,但見一般少年英豪個(gè)個(gè)衣服鮮明,連兵刃用具也都十分講究,竟像是去趕甚么大賽會(huì)一般。常道“窮文富武”,學(xué)武之人家中多半有些銀錢,倘若品行不端,銀錢來得更加容易,是以去西夏的武林少年大都衣服華麗,以圖博得公主青睞。道上相識之人遇見了,相互取笑之余,不免打聽公主容貌如何,武藝高低,若是不識,往往怒目而視,將對方當(dāng)作了敵人。
每次宋青書聽到這些談?wù)?,心中不免甚是得意,想到這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當(dāng)初在自己懷里柔媚承歡,真的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
這一日眾人按轡徐行,忽然迎面來了一乘馬,馬上乘客右臂以一塊白布吊在頸中,衣服撕破,極是狼狽。
南宋一行人也不為意,心想這人不是摔跌,便是被人打傷,那是平常得緊。不料過不多時(shí),又有三乘馬過來,馬上乘客也都是身受重傷,不是斷臂,便是折足。但見這三人面色灰敗,大是慚愧,低著頭匆匆而過,不敢向他們等多瞧一眼。
薛蟠忍不住奇道“前面有人打架么?怎地有好多人受傷?”他是少年心性,花魁的事隔了這么多天,他早已拋諸腦后了。
說話未了,又有兩人迎面過來。這兩人卻沒騎馬,滿臉是血,其中一人頭上裹了青布,血水不住從布中滲出來。
薛蟠喊道“喂,你要傷藥不要?怎么受了傷?”那人向他惡狠狠的瞪了眼,向地下吐了口唾沫,掉頭而去。
薛蟠大怒,拔出馬鞭,便要向他抽去。
薛寶釵按住了他“算了罷!這人受傷甚重,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便在此時(shí),迎面四匹馬潑風(fēng)也似奔將過來。只聽得馬上乘客相互大罵“都是你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道行,便想上靈州去做駙馬。”
另一邊一人罵道“你若有本領(lǐng),干么不闖過關(guān)去?打輸了,偏來向我出氣。”對面的人罵道“倘若不是你在后面暗箭傷人,我又怎么會(huì)???”這四個(gè)人縱馬奔馳,說話又快,沒能聽清楚到底在爭些甚么,霎時(shí)之間便到了跟前。
四人見南宋一行人多,不敢與之爭道,拉馬向兩旁奔了過去,但兀自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對罵,依稀聽來,這四人都是去靈州想做駙馬的,但似有一道甚么關(guān)口,四個(gè)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