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有些語無倫次。
畢竟是他最開始的猜測,如今這會兒被傅聿城直白地說出來,頗有一種他和姜予安的悄悄話被傅聿城監(jiān)聽到,然后被后者心里有數(shù)地來戲耍他們。
就像是已經(jīng)抓住老鼠的貓咪,也不吃掉老鼠,非得在爪子底下盤弄,直至老鼠精力徹底,緊接著消亡于世。
“怎么,這個問題對于陳醫(yī)生來說,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嗎?”
傅聿城犀利的目光再次朝著陳延刺過去,壓迫感隨之而來。
其實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但陳延的態(tài)度著實容易引人多慮,也讓傅聿城生出下意識盤問的態(tài)度。
陳延頂著頭皮發(fā)麻的壓力,避開了傅聿城的視線。
他緩和了一會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后,才猶猶豫豫地開了口:“這個,商小姐的情況,我著實不太清楚,畢竟記憶這個東西,除卻她本人,就算是大羅神仙恐怕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所以,傅少的問題對于我來說,的確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中規(guī)中矩的一個答案。
倘若沒有先前他的猶豫,傅聿城或許不會再在陳延身上浪費時間。
可這會兒......
或許是因為姜予安陷入沉睡他有些無聊的緣故,又或許是看陳延這番緊張得渾身冒冷汗的模樣有些好笑,傅聿城情不自禁多看了他幾眼。
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目光簡直就像是在質(zhì)問。
似乎陳延如果不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今天就別想安然地走出這間病房一般。
陳延拿不定主意,思索之下還是重新又開了口,“姜小姐的情況,實話實說我的確不清楚的。但我個人直覺,或許存在部分記憶恢復(fù)的可能,至于具體想起多少,我依舊保持先前的觀點,得看她本人?!?
個體思維永遠(yuǎn)只有個人自己知曉,哪怕是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也猜不透對方真正在想什么。
何況陳延自認(rèn)為自己只是一個稍微努力的外科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