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老板’這個稱呼對于他們來說隔了一層疏遠的薄膜,偏偏他聽得還挺高興。
畢竟比起從前,他們的關(guān)系也算好許多。
他抬眸,盯著面前姑娘吃蝦的面龐,忽地覺得,有時候重新開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感謝傅聿城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能讓姑娘忘記從前那些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痛苦的事情,他想,未必不行。
“這個蝦很好吃哎。”
姜予安被美食取悅到,像剛剛吃了貓條的貓咪,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她膽子也大起來,不知道是順從本心,還是想逗逗自己家老板,忍不住試探道:“老板能不能再幫我剝一個呢?反正你的手都已經(jīng)弄臟了?!?
食物好吃,但著實挺麻煩的。
在西爾斯城的時候,她吃蝦的機會不多。
首先是傅聿城不經(jīng)常下廚,即便是下廚了,也只會購置一些蝦球蝦仁之類的食物,并不如這會兒一樣,在享受美食的同時還需要自己動手,另外有一番風味。
但自己動手和請別人動手,就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姜予安信心滿滿覺得傅北行一定會答應(yīng),撐著下巴抬著漂亮的黑眸眼巴巴望著他。
令人意外,她被拒絕了。
“不行?!?
干凈利落的兩個字從傅北行嘴里吐出,姑娘雙眸都睜大了兩分。
“?。繛槭裁窗??”
姜予安有些委屈,擰眉瞧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