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她也沒有急著打斷商瀟的話,在心中腹誹了句之后就安安靜靜地聽著。
商瀟說,商家給姜予安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幾乎把她未來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很好,哪怕她這一輩子什么都不做,也能享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度過一生。
但他總覺得,人得居安思危。
即便什么都準備好,可也得考慮一下沒有家人在身邊的時候。
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人替她安排好一切的。
這四年姜予安在傅聿城身邊幾乎像一朵菟絲花,商瀟雖然沒有打聽,或者說商家也查不到他們在西爾斯城的生活,但想著傅家那個小瘋子的脾氣,以及他回國之后對他家妹妹的種種作風(fēng),也不難猜出這四年他家小妹是在什么樣的生存環(huán)境里渡過的。
沒有多少自由,身邊時時刻刻都跟著傅聿城的人。
也許姑娘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但商瀟覺得,這種方式并不妥。
再加之四年前她失蹤一事,未雨綢繆些總歸是好的。
這空白的四年被傅聿城干涉,如今姑娘回來,他們作為兄長的,總得在她的記憶里再添加些東西。
那些忘記的已然過去,未來不可不做打算。
商瀟這次請姜予安過來看比賽也不單單是為小妹提供娛樂,還有故意把人從潮海市單獨支出來的意思。
另外就是,想讓她感受一下沒有人替她備好一切的生活。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能一輩子在她身邊為她備好一切。
那些從苦難里掙扎著學(xué)會又忘記的,總得再學(xué)會一次——而這次,無需再經(jīng)歷那些種種,他們做哥哥的在旁邊跟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