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咯。”
姜予安聳了聳肩。
對于那個男人她其實也沒有生出多少報復心理。
換做是她的話,如果知道被綁上船的是和自己仇人有關的,她未必能如自己所說的那般義正辭。
但此刻作為一個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她自然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把話說得夸張一些。
——沒有那個能力找自己真正的仇人報仇,欺負與他有關的人算什么本事?
——再說,他又怎么判斷自己就和他的仇人有關呢?
說白了,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式也不一樣罷了。
姜予安對這男人也沒有痛恨至極。
不過她脖子上的傷,也不能這樣白白受了。
所以在大胡子又開口,說稍后會處置這個男人,她也沒有善心發(fā)作地說什么。
是把自己身上的傷十倍往上地還給這個男人,還是直接把人處理了,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從前她或許會覺得生命寶貴,得饒人處且饒人。
如今......
無所謂了。
她垂眼,懶聲道:“他怎么處理是你們的事情,我的要求是以后再不想見到他,其他隨意。先幫我們換個房間吧,很明顯......這地方恐怕不適合我們住下?!?
她抬眸睨了一眼那搖搖欲墜的鐵欄桿,微微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