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地抬眸,將目光落在他的腹部。
但里面的襯衫被外套遮掩,且又是黑色的襯衫,即便傷口裂開,也比不過他在別墅里換下的那件白色襯衫顯眼。
除卻隱約之間看到的一點(diǎn)濕漉,姜予安瞧不出其他的痕跡,再看他的臉色,也不像是傷勢(shì)嚴(yán)重的模樣。
“安安在看什么?”
傅聿城也察覺到她的打量,忍不住彎唇問。
姜予安抬眸,也不遮掩,“看你傷到哪兒,嚴(yán)不嚴(yán)重,最好是傷口崩裂得要死要活,然后在林子里高燒感染,死在這里算了!”
她辭歹毒地詛咒他。
傅聿城絲毫不見惱怒,反而笑得更厲害。
他懶洋洋地拉長(zhǎng)語調(diào),“那就看看,是我這個(gè)禍害遺千年,還是叫安安你得償所愿呢。”
話音落下,他便拽了一下左手,把她給拉了過來。
冰涼的鐵膈得她手腕疼,姜予安狠狠地瞪了傅聿城一眼,“怎么沒流血流死你!”
傅聿城并不語,噙著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重新轉(zhuǎn)身。
那地上滴落下來的鮮血仿佛不是從他身上流下來的一般,男人腳步依舊穩(wěn)定向前,并不受多少影響。
姜予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被迫跟上。
她踩著傅聿城走過的地方,這樣子被他拉扯的手腕也不會(huì)很疼。
想從傅聿城身后逃走自然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這幅手銬要么是把她的手給剁了,要么是把傅聿城的手給砍了,就單單這座深山,她都極有可能迷失其中。
不如暫且跟著他們走,先走出這座深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