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得很早。
到快天亮?xí)r,清淺的睡眠狀態(tài)跟隨著她在他懷中呼吸的節(jié)律沉沉浮浮,最后幾乎是生生地熬到了天光徹亮。
他提前叫助理去他家取了熨好的西裝和襯衫過來,沖了個澡出來換好了,一回頭,見她醒了。
像只貓似地蜷在床上,挑著一雙朦朧媚眼瞧著他。
眉眼透著倦。
厲承旭對著鏡子正了正領(lǐng)帶,走過來,坐到床邊。
他伸手去探了下她的額頭。
倒是沒有再發(fā)燒了。
白薇薇躺在床上,身上掩著一條薄被,纖長的腿輕輕夾著被子,袒露出一截圓渾如玉的臀和纖長白皙的腿。
通身雪白,玉體橫陳。
就是臉色不太好,整個人都有些虛弱,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梔子。
他正要走,她手指忽然勾了下他袖口。
綴著鮮紅蔻丹的指尖扣了扣他西裝精致的鉆石袖扣,發(fā)出輕微不可聞的聲響。
指腹在他腕骨上摩挲,帶著些許熱意。
男人容色是一貫的倦漠冷淡,他輕輕偏開頭,看了看窗外泛起一片蔚藍色的天,又低頭看了眼腕表。
回頭,手掌捧住她的臉頰,“起床記得吃藥?!?
“......”白薇薇正要開口,他拇指按住她柔軟的唇。
堵住了她那些滿是鋒芒刻意想激怒他的話。
厲承旭眸色冷冷,蓄滿了警告,卻還是溫聲地微笑著:“感冒藥。別等我親自喂你。”
白薇薇沒好氣地別開臉,翻了個身,睡到另一邊去了,不再理他。
很快就察覺到他的離開,遠處門邊傳來聲輕響。
接著,滿室俱寂。
白薇薇看了會兒床空蕩蕩的另半邊,想到昨晚在浴缸里做的夢,心口也空蕩蕩的。
不知不覺困倦異常地合上眼,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朦朧里看了眼表,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她整個人都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