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不意外,她母親認(rèn)死理,她很冷靜客觀說:“最壞的打算是離婚,離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媽媽,我現(xiàn)在能賺錢,能養(yǎng)您,大富大貴有困難,不過正常生活還是可以的。”
王薇還想說點什么,對上程安寧異常平靜的目光后,突然覺得她的女兒有點陌生,好讓她不禁想起帶她剛到周家那年,剛十幾歲出頭的孩子,對誰都很冷漠,保持距離,不愿意靠近。
純粹以為她剛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排斥心理。
后來也忘了什么時候程安寧突然變得很乖,很開朗,嘴巴很甜,討得周家人喜歡。
眨眨眼,過去這么多年,她的女兒也長大了。
晚上,王薇讓程安寧別走了,在周家睡。
夜深人靜,程安寧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翻來覆去的,腦子很清醒。
周家、母親,姜倩......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不斷在腦?;胤?,然而出現(xiàn)在腦海里最多的還是周靳聲。
周靳聲的車不在樓下,他應(yīng)該沒回來。
......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來,程安寧陪母親做早餐,突然聽見外面響起一道熟悉到刻進dna的聲音,除了周靳聲的,沒別人的了。
“你小叔回來了?!蓖蹀币猜犚娏?。
程安寧低頭,攪拌鍋里的南瓜小米粥,視線漸漸模糊,恍惚了一下。
和周靳聲結(jié)束一周還不到,那天在房間的對峙,他的冷淡、不以為意,過分理性闡述婚姻對他而是一張白紙,而她扛著誘惑,百般掙扎才從泥沼爬出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陷進去,所有一切就到那天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