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次?
沒完沒了了。
送走林柏森,程安寧收拾好餐桌,沒吃過的一股腦塞冰箱冷凍,不能浪費(fèi)食物,下樓倒了垃圾,才回到房間躺下。
睡是睡不著的。
只想躺著腦袋放空什么都不做。
進(jìn)入了戒斷反應(yīng)。
不好受,不過總能熬過去。
肩膀的紋身好得差不多,可以正常洗澡了,黑白色的圖案像閃蝶絢麗的顏色退化掉,剩下薄如蟬翼的雙翅。
吃了藥后,程安寧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不覺做了一個夢,夢見周靳聲。
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霧里,身形隱隱綽綽的,隨時都會消失似得,她邁開腿追上去,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衣擺,死死攥著,深怕稍微松開一下他就不見了。
她哭著喊他:“小叔......”
“小叔,你不要結(jié)婚......”
“你結(jié)了婚,就不是我的了......”
“我不跟你鬧,我以后乖乖聽你的......我求你......不要跟別人結(jié)婚......”
“......”
眼前的男人微微側(cè)過身,視線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他的眼神充滿陌生疏離,表情冷雋,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晚了。”
程安寧猛地睜開眼,久久沉浸在夢境里不能自拔。
是夢啊......
程安寧伸手擋住遮住眼睛,原來是做夢,也還好是夢,只有在夢里才說得出那些話......
求他不要結(jié)婚。
他結(jié)了婚意味著他們之間唯一的紐帶沒了。
這個人占據(jù)她大半的人生,如今要將他徹底剝離出去,好像把心挖出來那么痛。
恨不得沒來周家,恨不得從未認(rèn)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