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的煙癮來了,唇線抿著,線條冷峻,考慮到病房不能抽煙,忍了下來,“我不能操心,誰可以操心?溫聿風(fēng)還是林柏森?”
程安寧懶得出聲,再說下去,只怕變了味,他要的多半是這種效果。
她時刻謹記,這個男人是結(jié)了婚的,已婚男人,他不自覺,她得自覺。
手機倏然一震。
是周靳聲的手機響了。
翻開來看,是姜倩打來的。
他關(guān)掉聲音,合上手機。
夜?jié)u漸深了,走廊外醫(yī)護人員來回走動,腳步聲在寂靜空曠的醫(yī)院走廊格外清晰。
隔壁病床的老婆婆睡著了。
程安寧掀過被子,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周靳聲非但沒走的意思,還幫忙整理床單,低聲問她:“睡覺前不上洗手間?”
她從小有個習(xí)慣,睡覺前一定要上洗手間,免得半夜被尿憋醒,影響睡眠。
還是和她同居之后才了解的。
有很多次被他折騰只剩一口氣,實在沒力氣還要去洗手間,他故意逗她,讓她說點好聽的,他才抱她去解決。
每每被撩急眼了張牙舞爪咬他、抓他。
他隨即報復(fù)回來,她又羞又憤怒,又不能忍著不解決。
程安寧不理會,伸手關(guān)掉床頭旁邊的按鈕,啪嗒一聲,病房陷入不完全的昏暗,窗外和走廊的燈光照進來,依稀能看清楚床上隆起的一團,她連頭都蒙進被子里。
程安寧以為他會自覺走的,結(jié)果等了會沒聽到出去的腳步聲,更沒有開門的動靜,她很慢側(cè)過頭,看見周靳聲還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