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這下是真走了。
干脆利落,頭也不回。
李青站在門口,感受來自周靳聲身上的低氣壓,吞了吞唾沫,說:“老板,要不我還是找程小姐解釋清楚吧,不是您在騙她,是實習醫(yī)生搞錯了”
“你覺得她會信?她只會認為是你在背鍋,你做事是經(jīng)過我授意的?!敝芙曨j然坐在椅子上,滿身戾氣。
“這”李青啞。
周靳聲捏著眉心,“愣著干什么,你去跟著,別讓徐東揚接近?!?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崩钋鄾]有怠慢,趕緊追過去。
周靳聲揉著眉心,剛剛這一幕不是他想要的,他很清楚騙不了她多久,能騙幾天稍微緩和一點關系也行,起碼讓他看見了、確認了,她是擔心他的,怕他死了。
直到徐東揚的出現(xiàn)打亂他的節(jié)奏,徐東揚和他的保鏢還認識程安寧,這不是什么好事,說明徐東揚私底下把他的事查了個一清二楚。
他一直藏著程安寧,很少帶她出來,為數(shù)不多那次的是和朋友聚會,就是擔心她會被卷入他并不平靜的生活,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孑然一身、煢煢孑立,沒有人站在他后面,他身后是萬丈懸崖,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唯一的變數(shù)是程安寧
程安寧晃晃悠悠走出醫(yī)院,站在路邊打車,她很茫然,僅剩不多的力氣被抽走,猶如行尸走肉。
她恨周僅剩,也恨自己優(yōu)柔寡斷,和之前沒什么兩樣,年紀白長了,被周靳聲拿捏住了她的軟肋,掐得死死的。
再繼續(xù)下去,土崩瓦解是遲早的事。
是她輕視了周靳聲在她心里殘留的位置。
早就在漫長的歲月里筋脈相連。
想要剝離,豈有那么容易。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身體踉蹌了一下,一只腳踩空,遠處的車子鳴笛聲響徹整條馬路,聽見尖銳的喇叭聲,程安寧回過神,直愣愣看著一輛車疾馳過來,正要撞上的時候,手臂一緊,被一股力量拽回了人行道。
接著被人用力扣在懷里,那股力量強大得快把她骨頭碾碎。
“程安寧,你不知道躲?跟電線桿一樣杵著被撞?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