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雪雙手箍著江墨沉的腰,臉頰貼在心口,耳邊盡是隆隆作響的心跳聲,那么的沉穩(wěn)、有力。
“老公,你啥時候到的?”她仰著頭問。
因?yàn)樘?,還真的把外頭排隊的周老師給忘了個干凈……
江墨沉為了配合她的角度,低低的垂著頭,細(xì)看,那深邃的眼睛里,赫然在每次聽她叫老公的時候,一點(diǎn)一點(diǎn),氤氳起斑駁的光。
“剛到?!苯撂鹗?,將她臉側(cè)的發(fā)絲別到耳后。
因?yàn)閬盹埖陰兔?,他才換了一身衣服。
身著便服的江墨沉,雖然褪去了一身軍服,卻仍然褪不去他一聲冷厲、鋒利的妻子。
他的眼神像一支矛,牢牢的鑲嵌在她身上。
倏的摟著她腰部的手臂收緊,二人距離,近在咫尺。
“再叫一聲。”
“嗯……老公?!必埖淖阂粯?,刺撓的撓著男人的心口。那軟軟的,嬌滴滴的呼喚,直印在了他腦海里。
“再叫。”他低下頭,下頜壓在她發(fā)心。
落在身上的手,已然越收越緊。
“老公……”
“剛才干嘛去了?”
男人的隨意一問,瞬間讓蘇凝雪的思緒回籠。
“呀,周老師非在外面排隊,我讓他進(jìn)來,他不進(jìn)來,老公,你去喊他?!碧K凝雪跟江墨沉商量。
哪知,她話音剛落,周老師也恰好排到了,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
那表情……
可以說是無奈,也有無語的成分,難以形容。
當(dāng)讓,周老師并非是心口不一的人,他既然說排隊,那就會在外頭排著。
讓他有點(diǎn)兒難以接受的是,他徒弟口口聲聲說不用他排隊,結(jié)果扭個頭把他丟在了外頭,好歹也多勸兩句啊。
“周老師,你們還沒見過面呢吧?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我愛人,姓江,江墨沉?!?
周老師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打量案臺后面的高挑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徒弟眼光,可一點(diǎn)兒都不賴?!敝芾蠋熜χf。
既然知道江墨沉在部隊當(dāng)兵,也就理解了蘇凝雪為啥沒出去,敢情是小兩口團(tuán)聚了。
“行,你們兩口子聊吧,我坐下吃口熱乎的,還得回畫坊給他們上課?!?
話雖然是這樣說,蘇凝雪在周老師坐下后,還是交待廚房,給他的飯菜分量弄多一些,吃不完可以打包,帶回家給師母嘗嘗。
……
蘇凝雪跟江墨沉小兩口有半個月沒見,王淑珍瞅著倆人在收銀臺后面眉目傳情開了,哪里還有一點(diǎn)兒干活的心思?
干脆也不讓他們在這里礙事了,讓他們要么出去走走,要么回家,去沒人的地方膩歪去。
江墨沉求之不得,直接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蘇凝雪出了門。
那闊步走路的姿態(tài),好像生怕慢一步,王淑珍要反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