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我跟她說的話倒是挺狠的,不狠不行了啊……”蔣震臉上滿是無奈地說:“之前我一直以為情感的事兒,只要你懷著一顆善意的心,就可以誰都不傷害。和平分手??墒牵髞聿虐l(fā)現(xiàn),傷害總是難免的?!?
“還不是因為你不愛人家嘛……”劉晴低聲說:“男人,沒個好東西?!?
蔣震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劉晴:“你…你這是什么話?”
“呵……”劉晴嘴角勾起一道無奈的冷笑:“女人,就是傻,明知不可能卻…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知道耿思瑤在想什么,我覺得她絕對會生下那個孩子來?!?
“我那天說得話真的非常狠,連我自己都覺得太絕情?!笔Y震說。
“再狠她也會生吧……”劉晴說:“反正換了我,走到那一步之后,我是會生的。當(dāng)然,你也別太自戀。耿思瑤如果生下來,八成是為了她自己而生,而不是為你而生?!?
“搞不懂你在說什么?”
“說了你不懂,你們男人就是不懂?!眲⑶缯f著,目光之中就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情感在流轉(zhuǎn)。
——
當(dāng)蔣震坐上前往京城的飛機(jī)時,許久沒有露面的徐婷也從南云國際機(jī)場下了飛機(jī)。
下飛機(jī)之后,付國安特意安排了專車從特殊通道接送著徐婷來到了明坤市的高檔住所。
此刻已是初夏,南云的風(fēng)景秀美得一塌糊涂,車子所過之地盡是俊美山河。
可是徐婷看著那些花花草草時,心情卻沒有絲毫的舒展,雙目之中仍舊透著深深的不安。
看著眼前的豪車,想到剛才的特殊通道,徐婷沒有感受到特殊待遇的爽感,反而為付國安這種張揚(yáng)的做法而感到反感。
他清晰地感覺到付國安已經(jīng)在權(quán)力的中心被欲望的漩渦裹住,她想拽都拽不出來……
曾經(jīng)年少時心驚膽戰(zhàn)一起勾畫的美好未來,在權(quán)利面前竟如此脆弱。
許是自己老了?
許是容顏不在的緣故?
可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現(xiàn)在徐老頭都死了,他卻變卦了似的……
這種感覺,真讓人透不過氣……
來到付國安的高檔住宅,看到院落中名貴的盆景,徐婷第一感受就是浮華,那種乍富之后報復(fù)性消費心理所滋生出的一種比奢華更為激進(jìn)的浮華。
她很清楚,曾經(jīng)付國安有人壓制著的時候有多么小心……
可如今,權(quán)力的巔峰,這封疆大吏的角色,已經(jīng)讓他的心膨脹起來了。
來到客廳,付國安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行了,下午再聊吧!我這有點事兒……好?!?
付國安掛斷電話,笑著走上來,雙手輕輕攥住并抬起徐婷的手,看著她那保養(yǎng)極佳卻仍舊能瞧出歲月痕跡的面容,微笑說:“真是想你了啊……”
“走吧?!毙戽帽锊蛔〉厣蟻砭驼f走。
付國安美好的心情被這兩個字瞬間擊破,眉頭輕皺之后,又慢慢紓解開,揉捏著徐婷那略顯滄老的手,看向徐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說:
“你多慮了……你知道我現(xiàn)在攀上了中央誰的關(guān)系嗎?呵,現(xiàn)在他們沒人敢動我,也沒人能動得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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