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允橋想要給孔利官打電話,也想給郭立棟打電話。
但他清楚,這個時侯孔利官和郭立棟都幫不上他什么忙,他們也不會幫他解決這樣的棘手問題。
如果王海不把自已供出來,那自已就高枕無憂。
但如果王海把自已給供出來了,那自已就墜入萬丈深淵了。
黎允橋慌亂不堪地在房間里團團亂轉了一陣子,急忙走進了書房,從書櫥的最底層拿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密碼箱。將密碼箱打開,里邊是記記一箱子現(xiàn)金。有美元、港幣、人民幣還有加拿大元。
除了現(xiàn)金,還有他早就準備好的護照。
他隨即給司機打電話,讓司機立即過來接他。
不到一刻鐘,司機就開車來到了樓下。
黎允橋快速穿戴整齊,提著密碼箱從書房出來。
他的老婆和女兒就在臥室中休息,他將臥室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偷偷看了看老婆和女兒,很是惆悵地想到,這可能是他最后一眼看自已的老婆和女兒了。從此之后,自已和她們可能就再也無法相見了。
想到這里,黎允橋突然悲從心來,淚水奪眶而出,差點失聲痛哭起來。
他急忙將臥室的門關上,隨即提著密碼箱輕手輕腳出了房門。
關上房門之后,他快速下樓。
黎允橋上了車,立即讓司機開車。
司機啟動起車來,問去哪?黎允橋說去省城。
司機不敢再問別的了,給領導開車,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不能問。
司機開車徑直朝高速路駛去。
但到了即將上高速的路口時,黎允橋突然讓司機將車停在了路邊。
黎允橋隨即下車,站在路邊抽起煙來。
他這不是犯了煙癮,而是在等消息。
黎允橋讓好了逃到國外的準備,但他還是不忍心放棄在國內的身份和地位。
能混上縣長多么不容易啊。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逃到國外的。
因為這一逃,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王海和譚峰都已經被抓到了看守所,至于王海到底有沒有把自已給供出來,黎允橋還是想賭一把。
他賭王海不會把自已供出去。
要想知道王海有沒有供出自已,只要盯緊童肖媛的行蹤就行。
童肖媛不去看守所,這就說明王海還沒有把自已供出去。
但如果童肖媛今晚匆匆趕到了看守所,那就說明王海已經把自已給供出去了。
黎允橋讓好了一切開逃的準備,讓司機把車停在高速路口。
童肖媛今晚如果沒有趕往看守所,那就說明沒事。
童肖媛如果今晚真得趕往看守所了,那自已就立即上車開逃。
這就是黎允橋打的如意算盤。
但他沒有想到,在幾天前,李初年和周儒鐵就已經派經驗豐富的干警對他實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監(jiān)視了。
他以為他的行蹤很是保密,實際上他的一舉一動,李初年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當黎允橋提著黑色的密碼箱從家里出來上車后,監(jiān)視他的干警,就把這一情況立即匯報給了周儒鐵,周儒鐵立即匯報給了李初年。
當黎允橋來到高速路口,將車停在路邊,他下車站在路邊抽煙的時侯,干警將這一情況,迅速匯報給了周儒鐵,周儒鐵迅速匯報給了李初年。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