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不過是看中了她旺夫的命和很好擺布的性子。
而洛北喆見沈佳期不走,也不想和家里吵,索性找了個(gè)借口帶著她搬進(jìn)了離公司近的名邸別墅。
兩人這一住,就是三年。
整整三年,洛北喆從來都沒有碰沈佳期,他常年出差,一個(gè)月跟她說話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他們更像住在一個(gè)屋檐下的陌生人。
可即便如此,沈佳期也從沒有怨。
她把洛北喆寫進(jìn)自己的書里——
他是光,她是草,只要他還愿意讓她留在身邊,她就能活下去。
這天下午,鮮少響起的門鈴忽然打破了別墅的寧靜。
沈佳期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開了門。
一個(gè)長卷發(fā)的陌生女人站在門口,她面色平靜:“你好,我是北喆相戀三年的的女友,董梓柔?!?
屋外的知了正聲嘶力竭喊著悶熱。
董梓柔已經(jīng)離開了很久,可沈佳期還坐在客廳,依舊久久無法回神。
七月的天,她卻冷的發(fā)抖。
她以為,洛北喆三年前既然接受了洛爺爺?shù)陌才牛灰约簤蚵犜?,就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她甚至幻想過,日子久了,會不會有一天洛北喆能喜歡上自己?
現(xiàn)在想來,這一天終究不會到來。
“轟隆”一聲悶雷,把沈佳期驚回神。
少頃,屋外下起磅礴大雨,她起身望向窗外,十步開外就水霧氤氳,幾乎看不清來路。
似乎如同她此刻的情境,留不得,走不遠(yuǎn)。
可鳩占鵲巢這么久,她實(shí)在沒有資格繼續(xù)耽擱洛北喆的幸福。
衣服,書,筆記本……沈佳期收拾好之后,才發(fā)現(xiàn)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自己的東西竟然只要一個(gè)小小的行李箱就能全部裝下。
莫名的心酸涌上心頭,可沈佳期仰頭把眼眶的熱意壓了回去。
在這里,沒有人會心疼她。
緩了幾分鐘,沈佳期拖著箱子走出臥室,卻和剛出差回來的洛北喆迎面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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